百年的经典散文
冬泰然而来,秋悄然而去,他们都是自然的美篇,是一年浓趣的精华,是岁月的写真————散文。以下内容是小编为您精心整理的百年的经典散文,欢迎参考!
百年经典散文一
春鸟
虽然时间上是春天了,但一阵雪、一阵雨的,寒冷依旧,冬装依然,春似乎还在十里之外。
飘过了今年最后的春雪,洒过了今年最初的春雨,第一个晴朗的春日来临的时候,我这地方已经是农历二月初了。蓝天!朝阳!空阔!清新!这久违了的景象与心情,什么语言能描述得出呀。
站在宽阔的院子里,虽然还是冷,还是一身冬衣,但心是空灵的,身上的每一处肌肤都是舒爽的。那空灵,那舒爽,分明是源自春风的吹拂。树木还是光秃秃的,但也早已苏醒了,枝条在春风中舒展着。还有一大群孩子,沐浴着早晨的阳光,在还有点冷的春风里,高兴地说着笑着。
天晴了,鸟也多了,鸟的叫声也多了。特别是喜鹊,在这早春的晨光里,在头顶的树枝上,叽叽喳喳,比那一群孩子还热闹。在这离喧嚣不远的宁静里,那叫声特别响亮,但与往日又有不同,并不悦耳,像是在争吵。忍不住仰头望去,在眼前那四棵高大的,南北相距有四十米的杨树上,有几只喜鹊。北边那棵树上是两只,南边挨着的三棵树上似乎也是两只。隐隐约约,在北边那棵杨树的光秃秃的树杈上,看见有小树棍横斜着。哦,原来这两只喜鹊是在搭窝呀。它们是热恋的情人?是新婚的伴侣?还是其它?无论是什么,它们的新生活开始了。南边树上喜鹊的叫声,听起来不像是祝福,那该是指点北边树上的喜鹊建造新家吧。叫声中似乎还含有严厉与急切,那一定是父母了。北边树上的喜鹊不听劝告,像是在大声争辩。但后来那窝确实改变了位置,从北边的树枝上挪到了南边的树枝上。生活经验还不足,那它们一定是一对新人了。从人的眼光来看,南边的位置确实是好些。唉,可怜万物父母心。
喜鹊的叫声停了下来,孩子们的脸仰了起来。在那高大的杨树中间,红旗飘了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天有时晴有时阴,春却无处不在了。西边的那株腊梅,一部分花已悄然落地,一部分还默默挂在枝头,但已枯萎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已经两朵三朵地盛开了。腊梅旁那棵我亲手栽下的樱桃树,今年也开了花。虽然树还很小,花也只有几朵,但因与我生命相连,我竟多了几重心情。挨着腊梅的桃树还没有开花,但花苞已经大了很多,一个个花苞像一条条小船,在春风中准备着。
过了一个星期,又是一个晴朗的天。早晨,我站在院子里,享受着蓝天与朝阳,感受着空阔与清新。还有一大群孩子,说着笑着。但杨树上没有了喜鹊的叫声。抬头望去,那喜鹊的窝竟已成形了。那两只喜鹊,飞出去,飞回来,窝内窝外忙碌着。原来,它们是忙着搭窝,连叫声都少了呀。
孩子们的脸仰起来了,红旗飘起来了,心在春风里更加荡漾起来了。那个还没有完全建好的鸟窝,还有那两只喜鹊,在高高的树枝上,阳光映照着,蓝天衬托着,真是一幅绝妙的图画呀。
一天一天,喜鹊默默忙着,春匆匆走着。杨树下池塘对岸的柳树,不知何时已绿如彩绸了。北边,一行沾满尘土的柏树上,一小片一小片的嫩绿,破土而出。院墙外面,不知道名字的花,已经开满一树。
有月的夜晚,明亮而静寂,那棵杨树光秃秃地高耸着,鸟窝就在空中,四周点缀着星星,还有蓝天。喜鹊搭窝,在它不过是本能;在人却成了一道风景。那一幅幅早春图,时时迷乱着我的眼神,撩拨着我的心情。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一个晴朗的天。我脱去冬衣,临风矗立。还有一
大群孩子。那个鸟窝该是完全搭好了吧。高大杨树的绿花依稀可见,有三只喜鹊时而在杨树上打闹,时而在空中追逐。那一只,是来参观新家的朋友吧。朝日映照着鸟窝,蓝天衬托着飞翔,清风传递着鸟鸣。这情景,想不飘飘然也难啊。突然想到,去年的秋天,单位来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领导,今春杨树上来了两只多情的花喜鹊。这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在我也算是一桩盛事了。红旗升起来了,孩子们仰望着,鸟也在他们的眼中。一个孩子说,喜鹊窝真高呀。一个孩子说,喜鹊搭窝真不容易呀。一个孩子说,喜鹊真勤奋呀。一个孩子说,喜鹊在创造它们的生活。一个孩子说,喜鹊也有一个梦。啊,喜鹊也有一个梦。或许,喜鹊的梦还连着我们的梦。
百年的经典散文二
院子
星期日回老家去看父亲,陶醉于父亲的小院子。
我是在这个小院子长大的。在我的记忆中,小院曾是父亲年轻时的打麦场,每到麦收季节,就会看到父亲收割回来的麦子堆积如山,稍作休息后,父亲就会把麦子铺满小院,先让阳光晒两天,然后就会看见父亲和母亲各拿一藤条编作的叫作“拉歌”的工具在麦子上打来打去,一般都要从早晨打到傍晚,当然中午要吃饭和休息一会的,第二天才会把麦秸收起来,再把打下来的小麦堆起来。到了秋天,小院又会堆满玉米、高粱、大豆等粮食,父亲和母亲总是会坐在一堆玉米上,看着满院的粮食乐呵呵的。我就在父亲母亲“拉歌”劈劈啪啪的声音中和看着满院粮食的乐呵呵的笑声中长大了,后来“翅膀”一硬,离开那个小院,来到省城。
记不得从哪年开始,父亲母亲不再种那么多地,院子里不再是打麦场,也不再堆满玉米、高粱、大豆,而是成了母亲的菜园子,每年母亲都会在院里种西红柿、茄子、黄瓜,还有辣椒。辣椒是父亲最喜欢吃的,母亲每年种的辣椒最多,有好几年,我每年过年回家,都还能吃到母亲存放的自己种的辣椒。几年前,母亲抛下小院到了天堂,母亲离开时很匆忙,没来得及给父亲交代一下小院里的任何事,小院因此荒芜了一年,去年开始,父亲才开始在小院打理母亲抛下的菜园子。
父亲种的菜都是母亲当年喜欢种的,有西红柿、茄子、黄瓜,当然还有辣椒。父亲打理的菜园子几乎和母亲打理的没什么区别,菜的种类一样,面积大小相似,还在院子里母亲打理的那个位置。我站在菜园子旁,仔细看着父亲种的菜,西红柿苗足有一米多高,每一株上面都挂了不下十几个果实,有的已红彤彤的;茄子苗不高,但紫色的茄子挂的满满的,有长的,有圆的;黄瓜苗有两米多高,已经立秋了,除了挂着长长的果实,黄色的小花还在盛开;长的最矮的当然是辣椒了,青色的辣椒也是结得满满的,有的已经开始呈暗红色。在菜园子旁边是大约十几平米的草莓,挂果的季节早已过去,但还在生长的季节,草莓长势正盛,青绿色的枝叶把十几平米的地面覆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尘土。在密密麻麻的枝叶中,竟然还有一株西红柿,也有一米高,也结了十几个鲜红色的西红柿,父亲说那不是他种的,他发现时那株西红柿已有一尺高了。我想,如果不是父亲种下的,那就一定是陶渊明种下的,老陶那人不就喜欢“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吗?
小院里除了有菜园子,还有两棵梨树,梨子不大,但结得满满的。梨子已经熟了,摘一个咬一口,好甜啊,真的甜到心里了。两架葡萄在两棵梨树之间,挂着的葡萄还是青的,不到成熟的时候。房前的台阶下,还有两簇紫色的花,我叫不来名字,那花有父亲的碗那么大,花枝有父亲那么高。
菜园子、草莓、梨树、不知名的花,还有那株陶渊明种下的西红柿,这就是父亲的小院子。该浇水了,父亲就从院里的井里打水出来,细心地把水浇到菜地里,旁边的草莓本来不需要专门浇水的,但每次浇水时,草莓也沾了光,父亲总会把两大桶水浇给草莓,我想,这就是草莓茂盛的原因吧。
曾经有一次回老家看父亲,父亲告诉我说他梦见我母亲回来了,她不进门,就在院子里看看、走走,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父亲开始精心打理小院子。
我知道,父亲打理小院子,是在怀念他的女人——我的母亲,他幻想着某一个有月亮的夜晚,他的女人会回来看他,看他种下的西红柿、茄子、黄瓜、辣椒,看那两棵梨树、两架葡萄,看那不知名的花。
[百年的经典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