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趣
童年记趣
童年是美好而难忘的,人们总习惯用这样的话来评述童年。然地域的不同,出身的差异,个人喜好的差别,又使童年千姿百态,各具特色。在我的记忆存储中,我的童年是在艰苦贫困中度过的。现在想来,贫困中包纳着率真自我,艰苦里印含着黑色的幽默。也许这是童年给我留下的最深记忆吧。偷西瓜
小时候,在乡下,“偷瓜摸枣不算贼”。女孩子割草、放羊、拉风箱,男孩子拾粪、砍柴、偷西瓜,是公社所有制下孩子们所从事的最基本、最平常的生活分工。男孩子聚在一起,总想弄出点动静,以表示自己的不同凡响,而偷西瓜又是证明自己勇敢、不畏家族长辈的最好机会。每到夏季,种西瓜的沟畔地头,总聚集着三、五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我们用汪里的黑泥摸擦全身,只留下眼睛、鼻孔、嘴和耳朵,以防看瓜老人(一般是爷爷份的长辈)认出,只一会,在烈日下,黑又亮的泥人开始行动了,我们分成东、西、南三个方向(只留下瓜棚的北面)向西瓜地进发,护瓜老人顾此失彼,很是被动,只有拉着棍子,高声叫骂。那一刻,我们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又一次,我和儿时伙伴,在瓜地旁装着吵嘴,且随着西瓜地的临近,我们的吵闹声逐渐凶起来,并做出要打架得样子,在你推我搡中,我们进了瓜地。我翻手把伙伴打倒,并骑在他身上,拳头挥得老高。伙伴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割开西瓜吃了起来。然后他翻倒我,重复我的动作,我象他一样,贪婪的吃起瓜来。起先,看瓜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企图,嚷着:“熊孩子,一边玩去,不要弄坏瓜。当我们在瓜地里重复着我们的计划时,老人拉着棍子,从北到南,先走后跑,等他跑到我们跟前时,我们以完成自己的诡计,鬼似的逃跑了。自然,空旷、寂寞的瓜田里,只留下看瓜老人无可奈何的叫骂声。
打架在我们村,象我这样大小的共有十一人,其中有两对亲兄弟,上下只差一岁,所以他们处处作大,事事为王。伙伴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平时受他们欺负的几个人,让我想办法惩罚他们,我出了一个主意,结果很长时间,我都以胜利者的姿态傲居在伙伴中。什么主意呢?
当兄弟俩的哥哥对我不满意时,我就团结弟弟对付哥哥,如果弟弟不和我联手,至少我和哥哥干仗时,弟弟保证袖手旁观。在一对一的较量中,胜利的也总属于我。但后来发生的一幕,让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个黄昏,农家人没有事做,总习惯聚在一起东长西短,或扯上半荤半素的段子。不知为啥,我和兄弟俩的弟弟杠了起来,并撕打在一起,围观的人也不劝和,更不拉架,而是火上加油的絮叨着,我就愈发的上劲,把弟弟打翻在地。这时,兄弟俩的小叔(比我们大几岁)说起哥哥来:看你傻不傻,别人打你弟弟,你给没事的一样。开始,哥哥无动于衷,后来在大人的反复开导下,加入了
战斗,结果,我被揍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我受你
现在回老家,每每被乡亲们议起,无不恢谐的说:哎呀,华子,太调皮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的成绩不是很好,捣蛋却很有名。记得刚学一个“爱”字,听老师讲完意义,就囫囵吞枣的想用一下,正巧,每次放学一起回家的邻居女孩,在我前位,我便写了这样的纸条传给她:“我受你,你受我,我们两人一起受。”女孩不明其理,便把纸条交给了老师。于是,我第一次“爱”的宣言被当作理解“爱”字的事例讲评。同时,我得到的奖励是罚站一节课。当时传为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