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个梦来到世界
曾有一个梦来到世界
曾有一个梦来到世界
---观《圆明园祭》有感
曾有一个梦来到世界,如今早已没有了踪影,我们能做的,只是在凌乱的石堆上想着那些曾经的辉煌。
请建造一个梦境,材料用大理石,用美玉,用青铜,用瓷器,用雪松做这个梦境的房梁,上上下下铺满宝石,披上绫罗绸缎,这儿建庙宇,那儿造后宫,盖城楼,里面放上神像,放上异兽,饰以琉璃,饰以珐琅,饰以黄金,施以脂粉,请又是诗人的建筑师建造一千零一夜的一千零一个梦,再添上一座座花园,一片片水池,一眼眼喷泉,加上成群的天鹅,朱鹭和孔雀,总而言之,请假设有某种人类异想天开产生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洞府,而其外观是神
庙,是宫殿,这就是这座园林。这是一个梦,以园林的实体存在,这更像是某种令人惊骇的不知名的杰作,在不可名状的晨曦中依稀可见,如同在欧洲文明的地平线上显出亚洲文明的剪影。只是这个奇迹已经消失了。
有一天,两个强盗进入这个梦一般的圆明园。一个强盗洗劫,另一个强盗放火。看来,胜利女神可能是个窃贼。对圆明园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由两个战胜者分担。我们看到,这整个事件中还与额尔金的名字有关,这注定又会使人想起帕台农神庙。从前对帕台农神庙怎么干,现在对圆明园也怎么干,干得更彻底,更漂亮,以致荡然无存。如果把我们所有大教堂的所有财宝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东方这座了不起的富丽堂皇的博物馆。园中不仅有艺术珍品,还有成堆的金银制品。丰功伟绩,收获巨大。两个胜利者,一个塞满了口袋,这是看得见的,另一个装满了箱箧;他们手挽手,笑嘻嘻地回到了欧洲。这就是两个强盗的故事。
欧洲人,所谓的文明人,中国人对他们而言是野蛮人。这就是文明对野蛮所干的.事情!
在历史面前,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国,另一个叫英国。
法兰西帝国吞下了一半的胜利果实,今天,帝国竟然带着某种物主的天真,把圆明园富丽堂皇的破烂陈列出来。
圆明园的消失不仅是帝国对大清王朝侵略的“胜利标志”,更让我们透彻的明白文明人对野蛮人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所谓祸不单行,福无双至,大多数人在赞叹中国的古建筑让人神往,我不得不称奇中国的古语也让人“受益匪浅”。
无预兆的我的自行车随风远去了,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带走了它?总之我的自行车没有了,就像圆明园,我们知道英法联军烧毁了它,却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绅士”怀着何种信仰将抢劫而来的瑰宝成列展示。如今的圆明园只剩下一堆又一堆的断壁残垣,让我们在今天的破败中怀念昔日的琼楼玉宇,没有那一个又是诗人又是画家又是建筑家的学者告诉我们,他们可以重建圆明园,就像维纳斯永远是断臂的女神,没有谁试图让这一位女生伸开双臂拥抱太阳。那个梦一般的园林消失了,我们能做的只是缅怀,只是带着一份沉重感怀念。
我的自行车也消失了,在我找遍宿舍楼、弘德楼、图书馆、食堂以后,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放弃而已,不会回来的东西,只能在夕阳的余晖中想想那些让人
神往的过去。
这并非是我最初的一篇文章,最初的文章像梦一样虽然存在一个半小时,最终在电脑的不知名操作下又一次销声匿迹了。与其说我伤心自行车的失踪甚至是被拐带,这都不及我所写的文章莫名其妙消失让我愤恨。
圆明园内的文物只是离开亚洲来到欧洲,这些文物还是存在于世的,并未消失,也许你是诗人?也许你是画家?也许你是建筑学者?只要你是活着的幸运的,总会在世界的某一角看见梦的残影。圆明园消失的只是昔日的繁华,依旧留下一些断壁残垣让我们怀想它曾经的惊天动地。它只是褪去了梦一般的神秘,留下一块一块的斑驳印记让世人怀念。
可是那些存在了又尚未保存的只言片语,我连一点怀念的余地都没有,走了就是走了,消失了就是永远,因为作为凡夫俗子的我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忘记了也许就不记得什么了。
圆明园更像一片阴影,一片笼罩在一个名族、一个国家甚至是全人类之上的阴影,日本也曾面对这样的阴影,幸运的作为中国人的梁思成使京都、奈良免遭成为废墟的噩梦,梁先生忘记日本对中国惨目忍睹的侵略了吗?不!梁先生必然是拥有一颗鲜红的爱国之心,而且还是一颗并未让愤怒冲昏理智的爱才之心。梁先生明白京都、奈良之于世界建筑史的重要意义,留下京都、奈良不是为了日本,是为全人类留一个建筑奇迹。
如果京都、奈良是建筑奇迹,那圆明园对于世界建筑史又何止是一个奇迹说得清,它是一个梦,一个又是诗人又是画家又是建筑家的学者都无法明白的梦。我们曾有机会识得它全部的神奇,却因为两个强盗的肆意妄为,使得我们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想念那一座梦一般的园林。圆明园之于诗人、画家、建筑家,就像我消失的文章对我,还未细细品味,就已经什么都化为烟云了。
文已至此,我只能慢慢细想这个世界的不平等,幸是不幸的开始,不幸亦是幸的结局。我的文章如此,圆明园的断壁如此,京都、奈良却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