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需要怎样的文学教育
今天,我们需要怎样的文学教育
南京师大文学院 吴长青
我感到文学教育是近年来才有的说法,听起来的确很新鲜。因为这里的教育不再是以往空洞式的说教,而是借助经典文学作品来内塑人的性情,并通过对经典文学作品的解读提高人类的自省能力。这时的文学也才回归到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上来。我以为在我们实现道德理想以及营造和谐社会的路上,特别是当它们遇到诘难的时候 ,文学教育是一剂不可缺少的良药。
美国文化学者房龙的《人类的艺术》(The Arts Of Mankind)写在前面的话中有这样一段精辟的论述:人类即使在最了不起的时刻,比起自然界,也是弱小无助的。自然界与人类接触是通过万物,人类则以万物来表达自己。而这种表达,在我看来,就是艺术。房龙这段话高度概括了艺术与人类的关系,艺术是人类精神的需要,是人类自身发展的印谱。文学是通过塑造形象来表达自己内心言说的艺术。在近代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当社会发展到今天,有人发出什么是真正的文学经典?甚至开始质疑经典的时候。我们的文学教育也才亦步亦趋地浮出水面。
我注意到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本叫《Q版语文》刚好经历了由盛到衰,首印投放市场多达10万册,而且销售着实红火,这是一本怎样的书?在文学普遍萧条的今天创下如此好的发行记录。有人不满这种行为,称之为“小丑耍戏的意味,是‘泛解构时代’的教育病症和出版的悲哀”。(文汇读书周报2004年12月17日3版)凭心而论,我上面所说的衰不是客观的。《Q版语文》是有一定量的读者的,要不是出版主管部门的及时查禁,它的发行量肯定还有一定量的突破。孩子永远是无辜的,谁是始作俑者?谁该承担责任?又是谁漠视了今天孩子的阅读兴趣?一句话我们今天该用怎样的作品教育孩子?也正因为这个问题太大了,大得与每个人好象都没有关系,最终成了似是而非的存在。
这使我又想起了新年的《文艺报》有这样一则大头条“‘中国现当
代文学调查问卷’显示校园师生眼中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副题一个是欣慰,一个是悲哀,悲哀那些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作家及作品,有相当一部分并未进入大中学生的阅读视野。(2005年1月4日1版)是谁难逃其咎?政治上现在开始实行政府问责制,无疑是一种进步,而文化教育内容的泛化特征则成了无源之水。阅读固然是一种自觉行为或者是一件私人化色彩比较浓厚的活动。但是有识之士不应放弃这个社会责任,应积极利用其自身的`文化影响力,营造一个良好的阅读氛围。学校应抓好文学教育这一课,上出生机,上出特色。最近有关“80后”文学引发的两种不同声音格外引人关注。不可忽视的是文学由于引入了商业机制,难免会出现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我之所以在这里重提这个话题意在想发问,“80后”经历过哪怕是常识性的文学教育吗?横空出世的作品到底有多少文化含量,心怀多少对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悲悯。我甚至怀疑这些写手写作的动机,这样成长的一代于世于文又能贡献多少,不免让人有些担忧。回过头来,这些存在对他们的同龄人又起了怎样的示范?也许我的担忧有些多余,但是忽视了这些是无助于年轻一代成长的。特别是承担着学校教育的教育工作者们必须面对的问题。
我不能忘记作家刘庆邦在去年末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他眼中的矿区生活时,说过的一句话“人光看重血不看重眼泪是不对的,血你随便用刀子捅哪儿都可以流出来,但眼泪你不到悲伤的时候就是流不出来。”什么是经典,我认为首先是感动作家自己的才是经典。经典文学一定是具有理想倾向的,记录人类普遍的生存困境以及现代文明面临的一系列挑战。可惜我们当下的文学教育是严重缺失这些的。
说句实话,当下有不少公开出版的好作品,特别是关注“三农”问题的,具有浓厚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由于缺少教育者的关注,很难使得这些作品进入到学校的文学教育中。受教育生活在当代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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