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村素描散文【优选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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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村素描散文 篇三
七星村素描散文
七星村简称七村。该村地处普定之北,乌蒙山边缘。因为由七个自然村寨组成,并且其分布如北半七星。故有此名。
一、春景风情
七村最远的自然村寨叫野狗寨,是一个背靠山脉的小村寨。这是一座织金与普定两县分界的绵延不断而又给人高耸入云之感的东西横跨的山脉。
说起来,七村的学校,离坪上乡政府所在地的直线距离不过两公里。但是,从进入七村地界开始,如果走路,一般的速度,也得一个多小时。路是七弯八拐的。自然村落在大山里,像初步布阵的围棋子。一路上,暮春的阳光,在春风的舞动下,在翠竹林中影影绰绰地闪灼。沟渠里,水流淙淙。黄黄的菜花谢了,紫白相间的豌豆花四处点缀在山间。时不时看到一丛丛的萝卜花,雪白亮丽。蜂蝶在花丛中忙碌;点水燕在新耕耙出来的水田野寻找美食;沟边的扇子叶敞开胸怀,让紫色的花尽情浪漫;四周的山野,林木林森,悦耳的鸟声此起彼伏,却很少影现;各种毛色的狗,三三两两,在寨前村后的田间地头自由地寻欢;野狗寨的北后,一条几十米宽的嫩绿之锦横披着,像一面世幅的旗帜;远远看去,绿境中闪动的红,让这春天凭添了几分生动;路上,扛犁吆看家的农夫不慌不忙地行走在希望之中。
二、神树村寨
我们的长安车扬起一路尘土,穿过学校所在的村寨,摇摇晃晃地向前。朋友说,前面的寨子中间有一棵老树,几百年的历史。我们朝穿外远看,很快就看到那棵叉枝叉桠的树,青枝绿叶地挺拔在寨子中间的山腰上。据说那是一棵杉棠榔,根部有数抱之大。是村寨中的神树。因为人们信奉它的神性,所以在“大炼钢铁”时代最终挺过了那场史无前列的动难。这寨子看上去有些古老,房屋多为瓦房、石板房。大树侧边两三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山丫口,丫口上下是一片新建的平房,这应该是打工经济和农村危房改造相结合的产物。
山丫口路边上的房前草堆旁,一子母黄牛躺着,并且慢条斯理地反刍着,对汽车的喇叭声置若罔闻。还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扬起苞谷杆吆喝赶之,它们才慢慢起身,转到房子拐角去让开路。
三、山中矿区
过了山丫口,再往前,有一条小河沟。水很浅,浅得丢块石头也激不起一点浪花。沟里的石头几乎全是泛黄的。看得出,小河的上游有煤矿。抬眼西看,山间几间房子,那楼房可能就是煤矿的办公楼。而那成排的棚户房,也许就是工人的栖居之所了。
据说,煤矿老板不愿要当地人挖煤,因为一旦出事,惹不清。而外地人却相对好打发得多。只可惜那林木森森的山,因为开煤矿的需要,被活生生的截开,像人体被锯解似的。那本应绿意重重的林木,在那一片黑色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沉郁。鸟们似乎也早已经逃离,在这片矿区很难听到欢快的啼啭声。虽然没有隆隆的机器声,也没有黑尘飞扬的装载,更没有人声鼎沸的宣嚣。但是,依然能看出煤矿曾经的“辉煌”,更能看得出“辉煌”之下的那一片忧患。
走过一座石拱桥,便是几户人家的小寨子。说是走过,因为我们的车子到了这里,看到一辆货车护卫了一车满满的木板,正停在路上下货。那不知多少吨的木板,才两个人在下。也不知要下到何时,所以,车子只到送我们到桥边。于是我们也只好步行前往目的地。
四、背粪老妪
转了一个S形的拐,我们就到了杜仲林。杜仲林这个寨子,算是七村座厂最好成绩的寨子了。寨子后的山,像一个大圆宝。左边是野狗寨背后高耸的大山脉。右边的山相对矮小得多,但矮而魁梧,像一个典是将军肚的汉子。寨前是一片田野。有一座南北向的山脉横堵在寨前四五百米处。虽然林木森森,却让整个村寨的视野大受限制。要是这寨子所在的山弯开阔些,房屋不是顺着两面的山势必而建,而是靠着远宝式的大山而建,那应该是一道很悦目的壮景。
我们注意到,杜仲林寨子周围,还真有不少成林的杜仲树。也许,这就是杜仲林名称之来源。
杜仲林寨前,从山上到田野,有一条蛇行似的水泥沟渠。光绪渠的两边,有树的地方,不时可看到堆成圆形草垛,还有成排的叶片宽大的芭樵树。路边的而所,麻布口袋悬挂为门。蹲位全是圆木,两根圆木对称,各挖一个半月形的口,便可组成一个圆形的洞,以为方便所用。
在寨子问及此事的马路上,我遇上一位背牛粪的妇女老人,她的身后有三个学生样的十多岁的孩子——一个男孩、两个女孩。我上前对老人说:“老人,这么大年纪还要背粪,这太辛苦了!”老人抬眼看了我一眼说:“我不做么不得人来做了。有个儿子杨XX在普定,不要说他很少来家,就是十逢难遇来一次,连吃的都不会自己做。我是趁几个在普定读书的孙孙放假来家帮忙,背点去放田”。我问老人多少岁,她说七十不到。我说背粪是中青年人干的事,她应该在家管管家务就行了。她说:“没这个福气!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哪个会在家头老老实实的帮你做活路?要不做吗,丢荒了可惜,趁还能做,做得一年算一年,到做不到的时候再说”。我说打田的事咋做?她说开钱请人。我说:“你儿子在外能赚钱,亲脚亲手种庄稼太累了,到了这个年龄,也是小的赡养你的时候了,何必这样磨呢?”。她说田地丢荒了可惜!我说累坏了身体滑不着。她说她背的不算重,经常做活路身体才好。
也许,若干年后,作为农村的中青年人,家乡只是一种灵魂的归依。故土情结渐渐地被市场经济中的利益驱散、淡化。这是怎样的悲哀啊?我只能在心里黔向上苍祈祷。
五、春意满腹
从杜仲林到野狗寨,泥巴石公路七弯八拐,而且陡峭。路边高陡的“土保坎”,时常能看到水瓿的沟壑。我们沿着蛇行的山路盘旋而上,眼看着要到了,其实还有好几道弯拐。口渴的我们在路旁一户人家要水喝。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从院坝前的石水缸里舀来一瓢水,第一个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脸上的`汗水泛起了欢悦的光来,并情不自禁地说:“太安逸了!凉爽得很”!于是像喝转转酒似的,你递我,我转你地大喝起来。有人问咋这水为哪样这么好喝。那小伙说这是山上流下来的泉水。又有人说这离山顶不远了,还会有这样好的水?那小伙子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辞别道谢,我们再往前走。
进寨子的第一栋房子,是一座别墅式的建筑。院中的木料搭在墙上,露出头来。院内传来木工锯解的声音。
从陡峭的寨前小路走进寨子,同行的女同胞看着路边已有果形的梨树、桃树、花红树、李子树,还有树下寻食的土鸡,激动不已。在她们看来,果实成熟的时候再来,想吃什么摘什么,那该是多美的事情!还有那久违的土鸡,宰杀洗净后炖汤,那该中怎样的原汁美味?
野狗寨子是一位朋友的老家,我们是听说他家有老酒可挖、有好茶可品而前往的。进寨子,他带着我们穿院过巷往上攀登,很快就到了一座两排长长的平房相对的大院落。院落的东边是封闭的,那里有一间厢房,这是朋友兄弟家的厨房。
朋友的父亲见我们到了院中,提出早已准备好的开水,并从我手中接过一提一次性的塑料杯,用最好的独芽茶泡给我们喝。茶叶在沸水冲泡的作用下在透明的杯中伸展开来,一叶叶的茶芽,芽尖朝上,在热气中,嫩绿的春意满杯。我把这些春意排成一排,拿起相机,咔嚓起来。看着暗淡干脆的茶中在沸水中慢慢伸展,我仿佛看到年轻人在火热的生活中锻炼成长,创造美好生活的过程。
朋友的父亲是手工制茶的老手。他说独芽的制作,因为叶嫩,杀青讲究火候。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独芽茶的加工,不用提香,原汁原味,色稳汤淡味香,第二次冲水后味道才正。但三开之后,茶味就明显淡了下去。
我不懂得品茶。但我觉得,这片远离尘嚣的茶园,像深闺养女,纯洁有加。我们端起杯子,呷了一口独芽茶,仿佛这茶喝下去,五脏六腑都会被染绿,都会春意满怀。
我们准务到茶山上走一走,看一看。虽然时间还在中午,朋友在家的兄弟已宰杀了两只鸡,开始为我们准备晚餐。
六、寨情素描
绘画的晓峰先生看中一户古旧的茅屋,于是便拿出速写本,在屋前摆开架势,画了起来。胡洁兄弟也拿出相机,将晓峰先生与茅屋一起纳入他的镜头。我往上走,看到这茅屋侧边本边的石板房,用水泥与小路融为一体。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空空的拳头大小的胶质的白色药瓶,安静地坐着。看着我们闪光的镜头,她没有一丝的笑。仿佛我们的到来,并不影响她什么。就连用木箱驮砂的马经过,吆牛扛犁的人经过,背粪放地的男男女妇经过,小女都安静地看着,静静地打发着属于她自己的岁月。
站在高坎上,看着茅屋的主人抬来板凳,请晓峰先生坐着慢慢画。茅屋素描画好后,晓峰先生看到茅屋的主人,那位脸色黑里透红的老农,体貌特别有些独特,于是就主动征询老人的意见,帮老人画起素描来。
见胡洁兄弟蹲着照相。老农的儿媳妇也找来一条板凳,让胡洁坐下。老农的孙子,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手把着胡尖嘴的右腿,看着胡洁翻看相机里的照片。有时还把头伸近细看,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没有一点生分。
我继续向上走。见一老妇坐在一栋独间的平房门口,看着院中五只母鸡和一只黑公鸡。我问老人这鸡卖不卖?她说不卖。我说我可以出高价,想买两只。她说出好多钱都不卖,她要留来下蛋孵小鸡儿和卖钱买盐巴的。我笑了笑,继续向上走。看鸡老人的心侧,还有一栋茅草房,房前横七竖八地堆满了木柴。茅草房的门虚掩着,看来还有人住。房上的草,有化着泥土的痕迹。
在一个茶园上的一个茶势喜人的山弯,几个挂着相机的男同胞,让两位美女同胞作模特,摆出各种姿势,从镜头上找感觉。
从茶园往回走,晓峰先生的素描还在进行。一群人又围着他观看。待画完,他们想上茶园看看的时候,天色已晚。
七、酒香情浓
回到朋友老家的院坝,一壶老酒已提上桌。倒上一杯,端起一品,醇香绵绵。朋友的兄弟带我到其后园去看窖酒的地方。那是一块种满兰花的园子。还有两窝发得春意浓浓的紫藤花。在园子的东边,挖开了一个足有半米深的坑。坑中有一个铝钵盖着一个土地陶缸口,这位兄弟说这就是他用野弥猴桃泡了多年的老酒。虽然在阴森的木中,酒香还是不容置疑地扑鼻而来,令人兴奋。
除了辣子鸡、回锅肉、土鸡蛋西红柿汤,那就是茴香伴折耳根、节菜素醮霉豆腐辣子汤等,一桌子农家菜端了上起,一圈围桌而坐的男男女妇都酌起了酒。喝酒吹牛,其乐融融。
朋友的父亲说到他们山有重达七八斤的何首乌,并送一个同去的志江兄弟。志江从老人手中接过,又从塑料袋中取出后,高高地提在手中,要我帮他闪一张照片。我咔只求几下,把志江激动的心情定格。
酒足饭饱,朋友的老父请提来一篮制好的独芽茶,见人一包。又吃又包的,大家都觉得过意不去,可又盛情难却,推辞退不了。
车子将我们接回县城。酒间飘然的我们,心还留在山上,留在朋友老家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