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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散文欣赏【经典6篇】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一

煤油灯,是一种古老而又沧桑的照明工具。它的出现可以追溯到19世纪,那个时代煤油灯是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虽然如今电灯已经取代了煤油灯的地位,但是煤油灯依然承载着人们对过去的怀念和对传统的珍视。

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就摆放着一盏煤油灯,每当夜幕降临,煤油灯的灯光温暖而柔和,照亮了整个房间。在灯光的映衬下,家人们围坐在一起,聊着天、讲着故事,那种温馨感觉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煤油灯不仅仅是一种照明工具,更是一种情感的象征。它见证了家庭的团聚、邻里的交流,承载了人们的感情和思念。就像一位老人,虽然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依然散发着一种沧桑而又温暖的气息,让人感到安心。

煤油灯还有一种别样的魅力,那就是它的呼吸之声。当点燃煤油灯的时候,煤油被火焰燃烧时会发出一种轻轻的噼啪声,仿佛在低语。这种声音让人感到宁静,仿佛身处在一个温馨的小世界里,远离尘世的喧嚣。

尽管现代社会已经不再需要煤油灯这种古老的照明工具,但是煤油灯的美丽却仍然让人无法忘怀。它不仅是一种文化的传承,更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愿煤油灯的光芒永远照亮人们的心灵,让我们永远怀念那个温暖而又纯真的时代。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二

煤油灯,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照明工具。它的光芒虽然不如电灯那样明亮,但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我记得小时候,每当傍晚来临,母亲就会拿出一盏煤油灯,点燃它,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浓浓的烟火气息。

煤油灯的光芒是那样的柔和,仿佛可以穿透时间的束缚,将人们带回到那个古老的时代。在煤油灯的照耀下,人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在讲述一段悠长的故事。我喜欢坐在煤油灯旁,闭上眼睛,感受那种宁静和温馨。

煤油灯不仅仅是一种照明工具,更是一种情感的象征。它见证了人们的聚会、交流,承载了人们的思念和眷恋。就像一位老人,虽然已经经历了风风雨雨,但他依然坚强而温暖,让人感到安心。

煤油灯还有一种别样的魅力,那就是它的呼吸之声。每当点燃煤油灯的时候,煤油被火焰燃烧时会发出一种轻轻的噼啪声,仿佛在低语。这种声音让人感到宁静,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里,远离尘世的喧嚣。

煤油灯虽然已经被电灯所取代,但是它的美丽却永远留存在人们的记忆中。愿煤油灯的光芒永远照亮人们的心灵,让我们永远怀念那个温馨而又纯真的时代。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三

  初冬,夜半晚归,邻居家的灯还亮着。这隔着窗帘的一幕橘红灯光,让冷风瑟瑟的黑夜平添了一份温暖。

  进门开灯,满屋的荧光让人觉得寒意缠绕。现在的照明灯都高级了,光源煞白,如同白昼。记得以前的电灯光是模糊的橘黄色,再往前追溯,没有电的时代,就只有煤油灯用来照明了。这煤油灯的一团橘红火苗,现在想来,倒是觉得暖融融的了。

  小时候经常往外婆家跑,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每当夜幕降临,外公外婆就不允许我再到屋外玩耍,强制我上床睡觉。当时的煤油是要花钱,或用鸡蛋到代销店购买的,是金贵的东西。所以,煤油灯也得省着点用。

  晚饭过后,不像现在这样有电视打发时光,就熄灯上床睡觉。小孩儿玩性大,心火旺,哪能睡着?这黑灯瞎火的猫在床上感到害怕,囔囔着要点灯。外公呵斥着不肯,“睡觉了点什么灯?”每每此刻,外婆总会摸索着起床,火柴噗哧一声一划,随即点亮了煤油灯。并责怪我外公,“小孩家怕黑,哪像你,倒床上就呼噜连天了!”等到我天上地下,老牛鬼怪的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睡着后,外婆才会吹灭了煤油灯。

  到了我上学堂念书后,礼拜天去外婆家,晚上做作业时,外婆家唯一的一盏煤油灯,便成了我的专用。外公也出奇的开明,把灯蕊拔得兀立,火苗蹿得旺盛,满屋子亮堂堂的橘黄色。我埋头做作业,外公就坐在我身后默默抽着烟杆。直到我作业做完,外公还一个劲的嘱咐,“再看看书,看看簿子上写错了没有……”

  记得当年我们大队一位县城里来的知青,脖子有点歪,头老是偏向右肩膀一面,听人说是自小生下就这样的。他姓黄,大家就习惯叫他黄歪头。黄歪头的爷爷在城里是有点名气的郞中,他也祖传学得了扎银针的活儿。大队里看他有这本事,便安排他进了大队卫生室,当了一名走村串户的赤脚医生。

  我娘有经常头痛的老毛病,发足起来,痛得蹲在灶台旁,头直往墙上不停地撞,娘说这样觉得好受些。有一次,我父亲看着心急,便请来黄歪头。黄歪头在我娘头上几根银针扎下去,奇迹便出现,娘的头痛顿时就减轻了大半,直惹得我父亲跺脚懊恼,怎么以前没想到请黄歪头来使这绝活!这样的去痛妙技,我依稀记得有好几回。

  父亲感恩于黄歪头,往后便改口称呼黄医生,也不允许我们再戏称黄歪头。那时家里穷,也没什么招待感谢黄医生的。我娘左邻右舍,东借西凑的弄来几个鸡蛋,要烧荷包蛋给黄医生吃。可待荷包蛋起锅装碗时,黄医生便收拾完银针药棉,笑呵呵地招呼着起身离去,连我父亲也拽不住他。这难得的荷包蛋美味,倒是成了我们姐弟三个的口福。我娘一声叹息,“黄医生好人啊!”

  当年,我和弟弟俩晚上做作业时所用的煤油灯,是用黄医生给的药瓶子做的。家里原来仅有一盏老油灯,我们姐弟三人拥挤在一张灯下做作业,拥挤自然不言而喻。父亲便到卫生室讨来了一个玻璃药瓶子,给我们做了一盏煤油灯。这样晚上做作业时,我姐姐一人一盏灯,在一张台子上做作业,我和弟弟两人合用一盏灯,挤在一起写字。煤油灯灯光暗,我和弟弟只能很靠近煤油灯埋头写字,两人不是头发烧着了,就是鼻子里沾了满满的黑烟灰。

  不记得是哪一天了,黄医生再来给我娘治头痛时,带来了一盏已经用药瓶子和纱布蕊子做好的煤油灯。这盏煤油灯后来就一直有我专用着,再也不用和弟弟两人挤在一盏灯下做作业了。直到后来村上有了电,家中拉上了电灯,这盏煤油灯才完成使命,悄然“退休”。

  父亲当年被生产队轮流委派,安排在大队副业队干活。副业队的蚕豆荚荚成熟饱满时,父亲念着黄医生的好,一时糊涂,私自摘了半篮子蚕豆,悄悄塞给了黄医生,他捎回城里给家人吃了。这事后来不知怎么的,让外人知道了,父亲被大队罚了二十天工分,取消了副业队劳动资格。大队主任在高音喇叭里,也点名对黄医生连着批评教育了三天。主任开口闭口地叫嚷着:"黄歪头思想有问题,必须作出深刻检查,必须严肃处理,必须……"这高亢刺耳的几个"必须",撩拨得人心里发怵。

  后来传说,大队本来是准备推荐黄歪头到人民医院学习深造的,因为这蚕豆之事,这好事就黄了!父亲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虽然很多年过去了,黄医生也早已经回城,和我家也没有什么联系了。现在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我们也根本不知道他住城里何处了,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但是,我父母亲却是一直在惦记着他,老是念叨着他的好。当然,成年后的我也是没有忘记他的……

  简陋的煤油灯,橘红的火苗,照亮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绪涌动,觉得温暖。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四

  不知怎的,倒是突然十分想念起煤油灯来。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飘来,橘色的背景里,如豆般昏黄的灯光在我的眼前闪动,暖暖的,柔柔的,在曾经乡村漆黑的夜晚诉说着远去的寂寞和冷暖。

  我的老家就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山旮旯里,那几间算不上气派的老屋像几个灯笼,不规则地斜挂在山坡上。如歌的岁月里,镌刻着久远的记忆。那时的乡村没有电灯,每到了夜晚,就会漆黑一片,祖传下来的煤油灯便成了唯一能够用来照明的工具。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微弱的灯光,给漆黑寂寞的山村添了些许神秘,也给我的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遇着每个月的十五,倘若天晴,月亮的银辉便会如水般从窗户泻下,在我和奶奶的身边轻轻地流淌。那个时候,我总会吹灭煤油灯,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依偎在奶奶温暖的怀里,听她给我讲许许多多让我惊叹不已的故事,奶奶讲的每一个故事都很好听,时间彷佛就停止了,静悄悄的夜晚,只有奶奶和我以及故事里的万物,奶奶轻轻地拍打着我,她的声音常常会伴随着我渐渐浓厚的睡意而越来越小,直到我进入梦乡。

  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家乡没有电。煤油灯是农村必须的照明用具,个别家境好一点的家庭用罩子灯,但大多数人家用的煤油灯是自制的。煤油灯的做法比较简单,在小西药瓶或者墨水瓶的盖子上钻出一个小孔,用薄薄的铁皮卷一个筷子一般粗细、两寸左右长的铁筒,然后插进瓶盖的孔里面,再在铁筒里面穿上“捻子”,往瓶子里倒上煤油,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就做好了。所谓的“捻子”是用棉花拧成的细绳,棉花最好是新的,要是实在没有,就从穿过的旧棉袄或是被褥里掏一点,但必须要干净,不然影响灯的亮度,将新的白色的棉线拧在一起也可以做成“捻子”,但是这种做法很浪费线,所以大多数人用棉花。

  煤油灯可拴了细铁丝挂在墙上,放在窗台上、柜子上、灶台上、饭桌上,也可装在纸糊的灯笼里在户外用来照明。那弱弱的灯光在黑戚戚的夜晚映照着乡亲们的苦乐生活。煤油灯的烟很大,屋子里用报纸糊的墙壁上,常常会被熏出一块块的黑色斑点。

  山乡的冬夜寒冷而漫长,也正好赶上农闲时节。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家家户户的煤油灯就亮了。我会早早地吃了晚饭,爬上热烘烘的土炕,摊开作业本写作业,温习功课。这时,妈妈会将煤油灯拨到最亮,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她娴熟地做着手里的针线活,有时缝补我穿破的鞋袜和衣物,有时用细麻绳纳着鞋底,纳鞋底时发出的“嗤嗤”的声响,现在想来依然那么熟悉。妈妈拧麻绳的手艺也很好,她将买来的麻丝挂在墙上,轻轻地抽下一根,一头捏在手里,一头拴在“拧车”上,用手腕不断转动拧车的同时添上麻丝,拧车“吱吱扭扭”的响声时常会伴着我进入梦乡。有时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依然看见妈妈在煤油灯下忙着手中的活计。那时妈妈的眼睛非常好使,她做的一双双布鞋很好看,是我在同伴们跟前引以为傲的资本,一直陪伴我走完了求学之路。今天,我依然固执地认为妈妈做的布鞋是全世界最漂亮、最舒适的鞋子。

  在煤油灯下,我体验到了父辈们的艰辛,更多的是品尝到了亲情的温暖。童年的记忆是难以忘怀的,那珍藏在记忆深处的小小的煤油灯一次次丰盈和温暖着我的梦境和人生,一次次驱散我心头的阴霾和寒冷,在我前行的路上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彩虹!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五

  一方楼台,缺失的水榭,也曾情窦初开,用荒凉去诠释另类的繁华。无痕,无味,曾有过的凄迷,输给了回忆的书签,留下一盏煤油灯,守候在皎皎明月里,与时光为邻。匆匆照面,一生的温暖能否与它似水伊眸,静而不止?

  ——题记

  忠于梦的纯洁,天空变得辽阔无云,映衬彼此间的言语。紧握它,读懂它,凝视昔日的烟火,梦是一盏煤油灯的怀念,从未分离。当沉默成为一种默契时,不敢轻言的再见,已浸染了青春的热血。煤油灯,见证人生的绿意与自然,熔铸在骨髓深处,在每一次呐喊的瞬间,想起它,足迹在时光的眼中依然会流淌着感恩的泪滴,将那些内心的贫困,随风而逝。

  梦的云淡风轻,让人感受到蕴藏内心的真正快乐。那是一份床前无所顾虑的淡雅与纯真,在睁眼朦胧时,将眉头的渺茫和心灵的疼痛归于信念。自得其乐,拾起的浪漫遇见了永远,习惯做梦的日子,在任何角落,任何时刻,将使得每一粒尘埃都不会忘记它和煤油灯有过的约定,幸福而安宁。

  时光辗转,醒来,桌前,时隔多年,打开木匣子,弹去灰尘,我再次以熟悉的手指点亮那一盏煤油灯时,它就在那个固定的位置,熠熠,暖暖。黑夜给予的神秘感,在它的映衬下变得令人沉醉。不知不觉中,当我收敛凝滞的眼神时,我竟发觉到它陪伴我已度过漫长的岁月。藏于心间,那份美,那份情,不舍昼夜,依然这般照亮我的匆匆那年。

  这是一盏煤油灯。绿色玻璃质材,早已褪色,外形如细腰大肚的葫芦,凸显着大大小小的裂痕,上面是个灯头,灯头一侧有个可把灯芯调进调出的旋钮,以控制灯的亮度,里面还有着一丝没耗尽的灯油痕迹。每一次点亮它的光芒,我都会默默地想起很多令人感动的时刻。

  记忆中乡村的夜晚,永远都是宁静且和谐。儿时的岁月,煤油灯的日子令人心生回忆。每当夕阳渐渐落下时,灯火阑珊,一点一点的汇集在眼角。这时,父母们会点起一盏煤油灯,把早已做好的饭菜放在桌前,冒着热气,香味四溢,自然馋透了孩子的胃口。家长都会站在家门口大声叫唤四处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声音嘹亮,慈爱,令人熟悉。顺着灯光,一家人坐在桌前吃饭时。煤油灯的光亮映照着每个人的脸颊,此时窗外的月光早已洒进房檐,一切的喧嚣在皎洁中变得凝结成温馨的画面。

  那时的我,总是会在夜晚的时候,点亮一盏煤油灯,借助微弱的灯光写着作业,母亲则在一旁缝补衣服。我是调皮的,每次遇见难题时,我会故意玩起灯光的影子。用稚嫩的小手,做成老鹰的形状,让它在灯光下飞翔,还会用嘴说出不切实际的傻话。母亲有时会因此说我几句,生怕我把这一盏煤油灯弄翻。而每一次我的淘气,使得母亲都会把这盏灯放在她身边,以此隔离我的破坏。

  在乡村,每个像我这样大年龄的孩子,是幸运的。田野让儿时的天真提早接受土壤,雨露的洗礼。而陪伴我们黑夜的煤油灯,度过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教会的节俭与朴实亦让人隽永深刻。

  每年的丰收时节,乡村的稻浪翻滚,长势喜人。小时候的我总是在母亲的后面,帮母亲拿着镰刀和袋子,踉踉跄跄,跟着去田间收割稻子。那时的天还是漆黑一片的,为了赶在晌午烈日酷暑来临时,借着黎明前的几丝凉爽,我和母亲不得不迈着匆忙的脚步提早赶去田间。黑夜夹杂着露珠的清甜,牵牛花的紫色花瓣,在微风中显得耀眼迷人。当来到田间时,母亲拿出那一盏从家里带来的煤油灯,小心翼翼地将它点亮。黑暗中,它的光芒,除了温度是热的,连影子也是愈发高大。就这样,在煤油灯的陪伴下,连着割稻子的声音,时间总是悄无声息般流逝,黑夜中的所有汗水都是值得的。那一刻心间升起的光芒告诉我:它传递的辛勤更是一种以食为天的朴实。丰收,在煤油灯的相伴下,已然是心中一个期许的梦,珍贵无比。

  确切地来说,煤油灯是我密不可分的对象。童年时的黑夜总是漫长寂静的,自由是来自灯光中的信仰。在天真烂漫的日子里,它给予了诸多温馨的感受。譬如,春日里的争艳百花往往在一夜春雨中绽放,夏夜里纷飞的萤火虫也是心间的向往,秋天随风而落的树叶寂静无声,冬夜各自翩跹而舞的雪花,一簇一簇,晶莹生香。在这些景色中,有迷恋的芬芳,沁人心脾,有嬉戏的精灵,传送喜悦,有静美的生命,无憾无泣,有纯洁的情谊,令人感动。而四季的更迭不休,未离席的煤油灯,是黑夜之中的眷恋,将一池情愫悉数烘托,丰盈了成长的年轮,一圈连着一圈。

  如果一段回忆可以成为身体内的一部分,我会把它藏于心脏。每一次的颤动,都是我对它的怀念。那时的记忆,就像一盏煤油灯的光,无数次在梦中停歇。我的不舍,在脑海渐生胚芽。而时间的沧桑,无疑是对它一次次的涂抹。从我的寄宿生涯开始,乡村里的煤油灯也逐渐消失无影。

  相比之下,那时我的家庭依然还在用着那一盏煤油灯。当我疑惑不解的问母亲为何不使用灯泡的缘由时,况且家里的电线也已经安好,她却给予的回答是我已经上初中了,回家一趟不容易,更何况家里就我一个人呆着,我用煤油灯还更加省事,用灯泡的话太浪费了,还糟蹋钱。其实我知道,在我上初中后,全寄宿的生活,有时候几个月难得回家一次,而且家里隔学校确实太远了,山路崎岖,等车加上坐车少说都要一整天的时间。而我离家求学的日子,母亲每天工作回家后,就是点着那盏微亮的煤油灯,做菜,洗衣服,缝补衣服等。从生活的感悟中,那盏煤油灯不仅是母亲生活的必需品,无可替代,也是我想起家的载体,永远会给我一丝心灵的慰藉。

  煤油灯逐渐消失的时候,也是我离家越来越远的时候。高中的时候,由于自己的努力终于进了县重点中学。那一年,我从乡下小镇来到了偌大又陌生的县城,母亲既欣喜又担忧。再一次远离家乡,而且这三年几乎是每一个家长都心系万分的三年,意味着我将连暑寒假也会比较少回家,因为一个人忙着繁重的学习,备战高考。

  而我依稀记得,在我跨入高中这扇大门时,母亲把家里的煤油灯收藏起来了,放在一个木匣子里。她告诉我说,现在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她已经很难找到镇上贩卖煤油的人了,而且那盏煤油灯的确老了,都已经出现大大小小的裂痕了,再用可能会裂开,所以以后家里就要用灯泡照明。可当我看见母亲从袋子里掏出一盏台灯给我时,她微笑着说知道高中的学习要看书很晚,以前看见邻居家的孩子读书时也买了一盏台灯,所以就寻思着买了一盏。当我接过这盏美丽的台灯时,红色的外壳印证着母亲浓浓的关心。那一刻,我的喉咙竟然被卡住了,酸涩感使得我竟发觉到属于那盏煤油灯的岁月已经的确随风而逝了,我再不会看见它年轻的容颜。渐渐地,这种来自生活的改变让我明白煤油灯的老去,就像时间般无情且蹉跎。

  虽然现实是锋利的刀刃,我知道我的成长并没有缺少它的影子。但是,我的沉思让我独自承受青春的光景。多么不舍,那些点滴珍贵的日子。多么疼惜,那盏煤油灯支撑的生活。不分彼此,黑夜取暖,记忆是一粒尘埃拥抱的灯光,顺着发丝,已然苏醒。

  此刻,夜凉如水,寂静无声。当怀念只停歇在一盏煤油灯的记忆时,它的故事,也囊括了我的故事。从母亲的木匣子里,煤油灯独自面对的岁月,艰辛朴实,见证了生活水平的提高,让它被存放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被时光所腐蚀,阳光,空气,雨水,将它变得面目全非。剩下厚厚的灰尘,长在它的身上,亦如思念的情愫,模糊不清。于是,我取出了那一盏煤油灯,眼睛可以看见的模样,是儿时最初的画面,映入眼帘。譬如,一家人围坐桌前吃饭的温馨,闲谈起生活的琐碎;儿时坐在灯光下读书写字时的一丝不苟;丰收时,我和母亲挑灯割稻的艰辛岁月等。一切都在慢慢消失无踪,能够缅怀的,能够找寻的,在灯火阑珊深处,珍藏,又珍藏。

  有时,虽然我的心灵时刻怀着美丽和勇气,但是我的回忆仍然会把它想到流泪。可这些,都无法改变它是一个成长的纪念者。哪怕一抹微光,在没有星星的夜空里,它的承诺一样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每一次的光亮,都是灵魂对它的深爱。

  而今,我的每一次小假回家都会看看曾经的事物。无论是泛黄的书籍,还是栽种的花草树木,我都会习惯性的拍几张照片。好让离开的时候,满足内心的善意谎言,独自看着它们的容颜,并没有离我很远。我知道这样的方式,使得每一个念家之人足够长情,使得每一道亮丽之景足够不朽。所以,当我的指尖滑到这张照片时,关于煤油灯的回想,它存留的风韵依然还在。透过照片的另一端,深不见底的情感深渊,告诉我薄如蝉翼的记忆,在逐渐地褪去。那一刻,它给予的梦想,是让一个独自行走异乡土地的人,看清前方的路并没有太多障碍。

  一去不复返。一盏煤油灯独自面对的黑夜,让一颗心摩擦的火花,已经油然而生。点亮它,理解它,木心的《从前慢》也在煤油灯的细读之下,开始着陆。“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是的,洪荒与天涯,时间的指针越来越慢,唯有点灯来一次长谈。而情感是记忆的芬芳,一切都将平息。

  蓦然,取舍。灯光可以抵达的地面,让每一颗心都承受着风雨的洗礼。而我以灰尘堆积的山,一触即破,负载它的积雪,我的记忆多于手掌的时间。与日子无关,这是一盏煤油灯从小就埋藏的奇迹,如此唯一,而静悄悄。所以,一个独行者的浪漫,隔着深浅,消纳的言语,也让一盏灯愉悦而生,从未熄灭。

煤油灯散文欣赏 篇六

  一九七五年,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我们家从悬羊砬子搬到了现在的干沟子村,那时候电力供应极不稳定,经常断电,家中会常备一盏煤油灯,是农户家中不可或缺的照明工具,在很长时间内既是夜晚生活上照明,也是有学生的家庭学习必备的工具。

  这是一种极简陋的灯具,多半是用一个空的罐头瓶子,在盖子上开一个口,倒过来将棉线拧成的灯芯抽出来,用一个跟盖子口等长的薄铁片镶嵌着灯芯。然后将罐头瓶子里面装满煤油,用火点燃浸过油的灯芯后,一个煤油灯就开始工作了。

  搬到新的村庄,住的是三间草屋,到了晚上,停电的日子,一盏煤油灯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光源。灯火如豆随着潜入夜的风摇摇曳曳着,微弱的光晕散开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煤油味,一觉一觉地醒来,灯下多半是母亲辛劳的身影,看到印在墙上的有些变形的母亲清瘦的影子,便会翻个身沉沉地睡去。

  真正感觉到煤油灯的温暖是在七六年七月末,唐山大地震时期,父亲随队去大寨参观学习。因地震被隔于山东,母亲担心父亲的行程,又没有人可以讨个主意。恰好表姨家的大表哥从参场来探亲。到了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在西屋玩耍,突然停了电,白天就感觉到亲人对形势的紧张而压抑的情绪及对黑暗的恐惧,高声地嚎叫着,大表哥闻声从东屋赶来,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把我抱起走到东屋。到了母亲的怀里,渐渐地抽噎着睡去。这件事情,开启了童年的心智,感觉从这个黑暗的夜晚开始,告别了稚童的懵懂混沌状态,同时也打开了对黑暗的恐惧心理,在接下来很长的时间内,不敢独自处于黑暗中。

  后期因物资渐丰,煤油灯多被装有蜡烛的灯笼代替。在我们家,那种灯笼有四根柱体的,柱体相邻的两个面中线的位置是刻好的细槽,固定住四面玻璃,这样的灯笼比煤油灯要亮一些,相对来讲不太经济,多会与煤油灯替换着使用。还可以在夜晚拎出去照着前行的道路。

  上了小学,父亲母亲张罗在村东处盖了四间新房子,那时候,煤油灯早已被弃用了,碰到偶尔停电也是多用蜡烛。大哥刚考上大学那年的寒假,晚上夜读时,点的是蜡烛,不小心把母亲新给我做的过年准备穿的新衣服燎着了,可惜新衣服的同时,却想起了煤油灯的样子,如果大哥看书时点的不是蜡烛而是煤油灯,我的衣服是不是会躲过一劫?

  端一杯清水立于窗前,对岸的灯光星星点点,回忆起煤油灯,或许在哥哥姐姐们的记忆中,是有着和我完全不同的无尽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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