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泥草子散文(推荐3篇)
河泥草子散文 篇一
清晨,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河泥上,泥土被晒得发出微微的蒸气。我踩着湿漉漉的泥土,感受着每一步的沉重和湿滑。河边的草木依然挺立着,它们似乎在向我展示着生命的顽强和顽固。
我静静地坐在河边,听着水波轻轻拍打岸边的声音。近处,几只小鱼在水中嬉戏,它们身上的鳞片闪着微光,仿佛是天地间的小精灵。远处,几只水鸟在河面上翩翩起舞,它们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河泥下面,是无数生灵的栖息之地。小虫在泥土中蠕动,寻找着自己的食物;青蛙在水边跳跃,它们的叫声清脆悦耳;蜻蜓在空中翩翩起舞,它们的翅膀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这些生灵构成了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和美丽。
我闭上眼睛,用心去感知河泥的气息。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带着一股生命的气息。每一粒泥土都承载着生灵的痕迹,它们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构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卷。
渐渐地,太阳升起了,河泥上的蒸气逐渐散去。我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和美丽,感受到了生命的顽强和坚韧。河泥草子,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礼物,让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停下脚步,感受生命的美好。
河泥草子散文 篇二
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河泥上映出斑斓的光影。我独自一人踱步在河边,感受着夜的静谧和河泥的凉意。河水轻轻流淌,带着微微的波纹,倒映着夜空中的星星和月亮。
我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闭上眼睛,用心去感知河泥的气息。泥土的味道扑鼻而来,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每一粒泥土都承载着生灵的痕迹,它们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构成了一幅幅动人的画卷。
远处,几只水鸟在夜空中飞翔,它们的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河边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夜的到来庆祝。
我抬头望向夜空,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天空中闪烁,犹如一幅绚丽的画卷。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秘和美丽,感受到了生命的无限可能。河泥草子,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礼物,让我们在宁静的夜晚感受生命的美好。
夜色渐浓,我起身离去,留下一片宁静的河泥。在这片泥土中,承载着无数生灵的足迹和故事,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大和美丽。河泥草子,是大自然留给我们的一份珍贵的礼物,让我们在忙碌的生活中停下脚步,感受生命的美好。
河泥草子散文 篇三
河泥草子散文
在我们宁波农村,一直流传着那么一句老话:“人靠桂圆、枣子,田靠和河泥草子”。河泥、草子,旧时的农民把它们比喻成自己难得进补的桂圆、枣子,可见当时它们在肥料中的地位。
草子,学名紫云英(苜蓿),必须在晚稻收割之前即十月一日前后就间播在稻田里,收割晚稻的时候,它正好长出几爿叶片,为了防止被踩踏致死,晚稻收割以前田间应当开沟排水,因为如果田里积水,泥土松软,割稻的人就会踩死草籽;反之田里无水且表土板硬,草子不但不会被踩死而且能促进分蘖,提高产量。作为越冬作物,它斗冰雪,抗严寒,一到春天就会蓬蓬勃勃地蔓延开花,而它对人们的要求很低:只是在播种的时候拌上适量的牛骨粉作基肥,生长期间按时撒点草木灰(最好的是柴灰)算是追肥;唯一苛刻的要求就是一定要保证土地干湿适度,所以有经验的农民是不会忘记及时到田里开沟排水的。
三、四月份春暖花开草子也在这时一个劲地疯长,一望无际绿油油的一片。记得年幼时姐姐常常提着一只竹篮,出去挑草子,我们自己没有农田,就偷偷地到人家的田边挑一点,看见主人来了就挑田埂或河塘上的野草子作为掩护,有时候母亲也会出去兜着一布蓝(宁波人把围裙叫做布蓝)草子回来,用咸菜卤炒一炒、放点淀粉起起浆或合点米粉做饼贴贴吃。草子既可当菜,又能充饥,是穷苦人家的救命草。(动乱的年代,它又一次救活了好多人)草子同时也是耕牛的最佳饲料,但是,食量绝对要控制,千万不可过量,不然牛就会气胀,严重时可能危及它的生命。
清明以后草子就开花了,乡间常说:“菜花落地铺黄金,草子开花满天星。”正是那时田野的最真实写照。草子开花之时,就是农忙开始的一刻。那时秧子已经落地发芽,大家就得一字排开横草子了。长柄竹竿头上装着一把两面刃口,一尺来长、二、三寸宽的横刀,左右开弓,把草子横断,然后用铰刀将它截断,均匀地撒在田面上,(如果草子较多,就会一担一担地挑到其它田里或集中倒进万斤坑沤肥。)翻耕覆土,让它腐熟就变成最好的基肥了。
所谓沤肥就是把草子或野草倒进万斤坑(在田间挖的一个大土坑,大跃进时习惯称作万斤坑,意思就是容量很大)用脚踩踏结实,然后表面封上泥土让它发酵腐烂变熟后再做肥料。不少生产队是一层草一层河泥然后封顶,据说这样肥效会更好。
河泥当然是指小河底里的那一层浮泥,而不是又硬又韧的底泥。
那时的小河是真正的生态河,不象现在那样,不是被污染了,就是两边砌上整整齐齐的石坎,有的河底还浇上了水泥,看不到鱼虾,摸不着水草,几乎是死水一潭。那时的河,水面浮红菱,水下长绿草;小鱼跃水面,大鱼藏河底;旗蚌开口笑,螺蛳沿岸乐。那时的'小河是孩子们的乐园,大家在河边钓鱼、钓虾,游泳、戏水;是妈妈姑姑们的“话吧”,她们在这儿洗碗、洗菜、洗衣服,还在这儿家长里短、谈天说地。
丰盛的水草老了,枯了,又长出来;鱼虾不断地繁衍子孙,留下了残骸,排泄出粪便;妈妈姑姑们洗涤下来的菜叶、米泔:这一切都沉入河底,久而久之就和河底泥土混在了一起,捞上来黝黑发亮,粘稠粘稠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会富含氮、磷、钾等等多种有机肥料。
那么如何将河泥取上来呢?那时没有现代化的机械吸泥,也不会像大跃进时那样用人海战役拦河掏泥;而是由两个人摇着一只河泥船一夹一夹或一兜一兜地将河泥从河底捞上来倒进船里。
我二哥就是一个捻河泥的高手,我还很小的时候,每到下半年农闲时节,他就会找一个人和他搭档去西乡为席农(种席草的农家)捻河泥。他自己是船头,另一个人就是后艄(船头就是捻河泥的,后艄则是摇船的。分工不同,技术要求和劳动强度也不一样,所得的报酬当然就不一样)专门的河泥船比一般的田庄船要小得多,两个壮汉就能扛着过坝。因为去西乡要从江中走,为了节省过坝钱,他们常常自己把船扛过坝。河泥捻是用竹片编织而成的,下端约宽二三尺,形成一个口袋状,里外扎有竹板,在河泥杆的作用下像蚌壳一样能张能合,向上慢慢变胖变窄,是一个倒三角形,最上面是编织紧密的圆形夹口,买来的时候夹口只能放进一根竹竿,二哥用小火将它慢慢加热变软,硬是将两根竹竿插了进去,竹竿下端固定在泥夹的开口处,在夹口上方把这两根竹竿用苎麻绳捆扎三五寸,以免作业时撑坏河泥捻的夹口。竹竿就是宁波人用作晾杆的那种,很结实很长,粗细以手握着舒服为准,太粗握不紧,太细不但难以用力,而且双手容易落关(手指发麻)。捻河泥时双脚成弓箭步站在同一侧船边上,将河泥捻插入河底,左手紧握竹竿(俗称扳杆),以船边上的一块硬木为支点向下用力,右手推另一根竹竿(俗称催杆)让河泥捻紧贴河底张开大口,后艄使劲摇动小船,带动河泥捻在河底前移,当感到夹里河泥满了时,船头就将河泥捻夹紧用力上提,满满的一夹河泥就倒进了小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带些鱼虾什么的呢)就这么一夹一夹地捻满一船,一船一船地摇到河泥仓基旁,再设法将它聚存起来。
在我成为公社社员的时候,生产队几乎已经找不到正宗的河泥船了,会捻河泥的社员也已是凤毛麟角,没几个啦!我们大都不再是捻河泥,而是拖河泥了。所谓拖河泥用的工具就是拖夹:一条一寸宽一分厚的铁条围成二尺多长八寸左右宽的框子,铆焊以后上面装上一个活动的铁拉攀,下侧留有一个个小孔,用来连接用麻片缝制的拖泥袋(拖斗),一条长长地烂稻索(拖索——种田人自己摇制的一手粗的稻草绳)一头紧紧扎住泥夹,另一头握在船头的手里,他双手那么潇洒地一甩,河泥夹就飞了出去,落到河泥船的后方;后艄就赶忙摇着船往前沿动,沉在河底的泥夹就会将河泥收拾进拖斗里,等有了手感,船头就站在船的边沿,一把一把收起拖索,提起泥夹,将河泥倒进船舱......
河泥倒进船里以后,一般有两种用法;其一就是直接一担一担地挑到农地里当做肥料,我们叫它水河泥,比如春季做秧田的时候,就直接浇到秧坂上,冬季浇在麦地或油菜地里;另一种办法就是将它聚存起来,那就得搭一个河泥仓基或挖一个万斤坑,河岸边还要支起一个河泥斗,船就靠在泥斗的脚下,两个人用“掀盘”一上一下地往上将河泥倒进斗里,让它流进仓基或万斤坑。流进仓簊的河泥一般会存放较长时间,等水份慢慢干燥,然后一担一担地挑到油菜地里,行在油菜的行列间,第一作用是挡寒风,第二是风化以后河泥融入田地就变成了肥料;送进万斤坑的河泥是一层一层地和野草、草子混在一起,面上最后封一层厚厚的河泥,让植物与河泥一起腐烂发酵以提高肥效,到来年春季施到田里作基肥。
离开农村已经好多年了,不知道想在还有没有用河泥、草子作肥料的地方,只是在菜场里偶尔看到摊上有草子出售,嫩绿嫩绿水灵灵的,一看就是大棚培植的,真想自己到田埂、河塘边挑一碗野草子解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