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散文(优秀3篇)
逃荒路上散文 篇一
在逃荒的路上,我们穿行在茫茫荒野中,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家园的思念。天空灰蒙蒙的,风吹过草地,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悲鸣。我们的脚步匆匆,时不时地停下来休息,望着身后烧得一片焦土,那是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如今已经成为废墟。
逃难的人们面无表情,带着疲惫和绝望,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有的人还背着孩子,孩子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跟着父母一起逃生。路上还有许多老人,他们步履蹒跚,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或许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对生死已经看得很淡。
逃荒的路上,我们经历了种种困难和艰险。有时候要渡过一条急流,有时候要翻过一座险峰,有时候要躲避敌人的追击。但是我们并不畏惧,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们用尽全力保护自己和家人,我们用坚强的意志度过每一个难关,我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逆境。
逃荒的路上,我们也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美好。有的人见利忘义,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他人,有的人心怀善良,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人。逆境考验着每个人的品性,有的人变得懦弱,背弃了信仰和原则,有的人却展现出坚韧和勇敢,成为众人的楷模。
逃荒的路上,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漫漫长夜之后,黎明终将到来。我们看到了远方的山峦,看到了飞鸟的翅膀,看到了那片绿洲的希望。我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只要不放弃,我们就能找到自己的家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逃荒路上散文 篇二
逃荒的路上,我们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挑战,但是我们不能停下脚步,只有继续前行,才能找到生存的希望。我们背井离乡,只带着一点点的行囊,走在陌生的土地上,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但是我们不能退缩,因为我们知道,只有坚持才能走出困境。
逃荒的路上,我们看到了人性的扭曲和执着。有的人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甚至背叛了亲人和朋友,有的人则以生命相搏,不畏艰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丑陋和美好,看到了人性的扭曲和光辉,这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更加珍惜友情和亲情。
逃荒的路上,我们体会到了团结的力量。在逆境中,我们不再分彼此,而是紧密团结在一起,相互扶持,共同前行。有的人失去了亲人,但是却找到了新的家庭,有的人失去了家园,但是却找到了新的归属。团结是我们的力量,只有团结才能战胜困难,迎接未来的挑战。
逃荒的路上,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经历了种种困难和磨难之后,我们找到了新的家园,找到了新的生活。我们知道,生命是宝贵的,只有珍惜和坚守,才能活得更加精彩。逃荒的路上,我们不再畏惧,因为我们知道,只要有希望,就有生存的力量。愿我们永远坚强,永远勇敢,迎接未来的挑战。
逃荒路上散文 篇三
逃荒路上散文
1976年3月21日,我和我丈夫领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只带一些细软的生活用品,离开了土生土长的家乡——辽宁省康平县东关屯乡孙白窝堡村。
早晨,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东关屯街东的公路上,等候从康平发往铁岭的班车了,送行的有弟弟、妹妹、表妹夫等六七个人。
初春的晨曦,大地仍然是苍茫萧瑟、冷气袭人。我的未满三周岁的小儿冻得发抖,小脸煞白。我用大衣把他裹紧抱在怀里,坐在放在路边的行李上,五岁的小女儿坐在了我的身边,其他人都站着,除了抽烟再没有别的动作,谁也不说话,人人的脸上都挂满了解不开的忧愁。
此去他乡不知何时再和亲人见面,有多少知心话要说呀!可是一张口眼泪就要掉下来,千言万语都被这要掉下来的眼泪截住了。
大约在七点半时,去往铁岭的早班车开过来了,远远望去,像一座小塔,晃晃悠悠越来越近了,渐渐地看准了,原来客车盖上的拉网里拢着的全是行李,高高凸起,摇摇欲坠;再看车里,满满登登的旅客简直要把车撑炸了。
我们站在车前,大家摆手示意,迫使客车停下,可是客车慢慢地行驶,喇叭怪叫,警告我们:“赶快躲开!车不能载客了!”大家只好让开路,又回到路边等候了。
半个钟头后,第二趟客车也来了,我们又都站起来,像第一次那样那样开过去了,接着第三趟客车也照样开过去了,只剩最后一趟客车了,大家做好了准备,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截住。
下午两点钟,第四趟客车果然开过来了,但车里车上仍然是满满登登的,没有一点余地。我们拉起手来把路横住,就见客车徐徐开来,喇叭尖叫着,也像前三次客车那样示意我们躲开,可我们坚决不动,客车只好停下了。
司机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打开了车门,和蔼地说:“对不起,实在不能容纳旅客了,你们看车里的人都挤得喘不过气来了,小孩杯挤得直哭,怎么样?大家让个方便吧!”
我们早就看到了车上这种情况,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趟客车了,如走不上,那就更糟糕,所以谁也没动。
“还是让开吧。”司机为难地说:“现在人员流动量太大,你们还是到始发站去起预约票,明天再走,不然是走不上的,半路上是截不到车的。”
也只好这样了,我们让开路,客车开过去了。
大家正踌躇不安,一台手扶拖拉机开了过来,表妹夫一摆手,手扶拖拉机停下了。原来开车的是表妹夫的表哥,他是去铁岭拉水泥的,我们决定坐它起程。
大家都往车上拿东西,妹妹哭着对我说:“姐,到那边人地两生,要是不服水土,赶快回来!冷丁安家立户,困难重重,遇到不顺心的事,千万别拿孩子出气呀!”我只是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上车!快上车!天不早了!”我听到有人召唤,就赶忙上了车,弟弟也跟着上了车,他准备把我们送上火车。
“突突突!”马达飞扬,车身逐渐加快,我抬起头回望,妹妹她们还在路边站着,不用说一定都是泣不成声了。
铁岭车站的候车室里里外外都是逃荒的人们,大家扶老携幼,有的坐在自带的行李上,有的就地躺下,大家互相迁就着,等候着开往齐齐哈尔的火车。
大约在晚九点四十分钟,我们上了516次慢车,车厢里几乎没有站着的地方,我和我爱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靠着行李站那了。火车一声长鸣,载着重重的离愁向北开去。
夜深了,两孩子没处睡觉,我们俩只好让他们趴在我们的怀里睡,小女儿有点晕车,小脸煞白老是要吐,我的心难受极了。
凌晨两点了,车厢里的人都挤着靠着地卧倒,千奇百态地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梦话连连不断,我一点睡意也没有。临行前母亲的哭声老在耳边萦绕,我的眼泪悄悄地流着,心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天慢慢地亮起来,“各位旅客,前方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请您准备好随身携带的物品,准备下车!”
我们俩赶紧唤醒孩子,整理好东西,火车一停,我们就抱着孩子随着人流出了检票口,上了一路无轨电车,来到了汽车客运站。可是发往阿荣旗的班车当天已经满员,我们只好起了第二天的预约票,把东西寄存好,又到饭馆里吃了点饭,就回到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等车。
3月23日早七点,我们上了开往阿荣旗的班车,有人轻松地说:“哎!今天挺有运气,车上有座呀!”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有一种凄凉的感觉,觉得前方就是深渊,也许会家破人亡,但我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感情外露。
我的小儿倒很高兴,他撒着欢在我和他爹身上串来串去,嘴里还念着儿歌。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说累了吧?来!吃一个桔子吧!”
我侧头一看,后座的一位大哥拿着一个扒了皮的.桔子递给我小儿,小儿一把抱住我,看着桔子摇摇头。
“快谢谢大伯!”我抱着我小儿,亲了他一口,说:“告诉大伯你叫什么?让伯伯自己吃吧,咱们兜里有。”
“谢谢大伯!我叫秋儿,您自己吃吧,我们兜里有。”
“我是慰劳秋儿的,来,接过去!”他看着孩子笑着说。
我看他这么盛情,只好让孩子接过来桔子。
他打量我们问:“你们是搬家的吧?”
我看他满身正气,而且没什么恶意,便点点头。
他又说:“阿荣旗设卡站了,成立了收管所,发现往这搬家的,一律抓回扎兰屯,你们有准备吗?”
我为难地摇摇头。
他把脸转向窗外,严肃地凝视着沿路掠过的大地,沉思了好一会,又转过头来对我们说:“这样吧,一会下车,收管所的人要来收查,就说你们是我接来的。”
我和我爱人赶紧站起来,连说:“谢谢!谢谢大哥!”我爱人拿出香烟递给他,他连连摆手说:“我不会抽烟,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一样人,应该互相照顾!”
我看他诚心诚意的样子,脱口问:“大哥你贵姓?怎么称呼你?”
他笑了,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说:“他在国防路工作,名叫马义。”
今天的班车老是发生故障,不时地停车,快到十二点了才到阿荣旗,收管所的人早已走了,我暗暗地感谢上帝,让我们躲过了一劫。下车后我们把东西放下,领着两个孩子来到马义跟前,诚挚地向他道谢,激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转过身来,向我们摆着手说:“再见,祝你们顺利!”
我们还站那跟他告别,忽然从候车室里跑来几个人,他们来到我们身边,小声而急切地问:“你们是搬家的吧?赶快把东西往屋里拿,收管所的人刚走,喝酒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前两趟车都抓走十多个人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帮我们把东西拿到寄存室里,我们诚恳地谢过他们,又到卖票口前起了两张次日去太平庄的车票,就带领两个孩子到街里吃饭去了。
走进一家小吃铺,里边坐着好多人,有的吃饭,有的在抽烟,有人说:“这又是逃荒的对不对?”
我看说话的人在喝酒,但没喝多,就毫不含混地说:“对!”
喝酒人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自豪地说:“怎么样?让我猜着了!从哪儿来呀?”
“从辽宁省康平县来。”我爱人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我领着两个孩子也随着围桌而坐了。买了几碗面条,又买一碟菜,就吃起来。
“老弟,你这携家带口的想往哪去呀?”喝酒的人认真地问,语气里带点担心。
“还没确定。”我爱人难为情地笑了。
“晚间住店有准迁证吗?”他又问。
“连准地方都没有呐,哪来的准迁证啊?”我爱人说。
“这就糟了!夜里查夜可严了,没有准迁证一律往回抓,你管他叫爹,他都不答应你啊!”
我的头轰的一下,剩下的饭菜再也咽不下去了。我呆呆地看着饭碗,放下了筷子。
喝酒人看了我一眼,说:“别上火,他们不让咱盲流混下去,咱们也想办法对付他们,吃完饭到票房子那起两张返回齐齐哈尔的车票,夜里来查,就说往回走,他们就不抓了,明天一早再把票退回去,一张票才多花一毛钱。”
我的心当时亮堂了,脱口说出:“真是好办法呀!咱们马上……”
“不必了!”坐在凳子上一直抽烟的一位大叔说话了,“我也是辽宁康平人,是小城子公社的,这街里有我的叔伯弟弟,咱们到那去住。”
“小城子公社?”我的眼睛一亮,那正是我的老家呀!我走过去一盘问,原来他是我的表叔,姓萧,叫萧凤贵。这真是不巧不成书!谁曾想千里迢迢能在这里碰上我六岁时分别的表叔,他连我的乳名都能叫出来。表婶去世了,他带着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
吃完饭,我们随着表叔来到了小表叔家里。小表叔是当兵的出身,转业到阿荣旗,听说他跟我同岁,当时任旗革委会的一位领导,此刻不在家,远出开会去了。小表婶对我们既不热情也不冷淡。跟她交谈中我知道,二年来他们家成了盲流的招待所了,哪怕和小表叔只有一面之识的也奔他们来,她招待盲流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顺利地上了去往太平庄的班车。坐在车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唉,总算是过了千难万险!”
快到十二点了,班车到了终点站——太平庄,我们下了车,但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三十多里路。幸好,我们搭上一辆从沟里来买返销粮的老牛车,车上装着一麻袋苞米。车主人很是热情,答应我们把东西放在车上,让两个孩子坐在车上,他和我们俩步行着跟着车走。
不管怎么心急意切,老牛仍然稳稳地迈着方步行走,刚走出十多里路,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前方是坡陡路弯,我们就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帮助推着车。
一路上我爱人向车的主人打听着沟里的情况,我在瞭望着前方,满目凄凉,感到日暮荒山远,前程无指望,从心底道出了《林冲雪夜上梁山》中的两句话:“眼望长河落日圆,只恨霞火不烧天。野寺风竹催过客,异地何处有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