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盼为题目的散文
花盼为题目的散文
——当我看到你泪在打转的笑容,我便相信,这是此生最悲壮的感动。
再一次陪着家长来参加朋友的婚礼。不知如何称呼恰当地向长辈问好。重复着敬酒、祝福,充斥着喜庆的味道。五十多张宴桌吵闹着,偶尔为台上的司仪拍手。我很认真地看完了新人的彼此感谢和互动。当双方家长哽咽地说着心愿和关照,还有对他们的托付时,新娘的泪迅速地掉落下来,新郎小心地帮她擦拭。我也分明地注意到了身旁妈妈红了的眼眶。
胸口闷热,像有什么卡在喉咙里。这股庞大的力量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左心房,又被自己抑制得不动声色。不需要华丽的语言,花俏的动作。彼此的拥抱和那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足以让这股力量冲击自己的心灵防线。这就是所谓的感动么。是被我们太多次提及、夸大,而又太多次被我们遗忘的实在的生活么。
已经习惯活在一个传统又安然的模式下成长。一周七天,六天会出现在学校。再是与家两点一线的循环。偶尔在周末与朋友相约出去,也渐渐厌倦了砸钱去打发空虚的娱乐心理。开始喜爱清静的户外,向往去探索那些不曾注意的小地方,记住一些错过的建筑。我们在学校这样一个迷你社会中相识,因为彼此的相似或仅仅因为一声问候和一份感觉而走近。在学习和课堂之外倾诉、陪伴。人没有孤不孤单之分,只有对孤单害怕不害怕之分。于是便产生了那份依赖。一份在“集体”这个概念下必然的依赖。
即使记忆停歇,也总是不会忘记那些纯真与追溯。回忆不停地插叙、倒叙,交织成让我足以深陷,足以不知所措的年华。在最殷实的盛夏,依在窗边,听着凌晨大雨拍打地面的声响。捧着电话,耳畔有呢喃。在最冗长的冬日,把自己裹进雪里,所有纷扰和泪水都被埋入这厚实的土地,桔梗出一种单纯的依偎。青春在指间流淌,幸福的流离失所,一切都无法预言,一切都无需扼腕,只是怀念。
生长在野外的花朵应该比在室内的要坚强很多。因为经历过更多的风吹雨打,独立地活着。但它们也注定更容易颓败。野蛮而肆意地绽放,到最后成熟,已经没了形状。现在的我们总是拥有变换着的理想。总是自以为懂得如何解决那些看似简单的琐事。总是奉劝别人要冷静,自己却一再冲动。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来攀比,卯足热情去追求没有结果的故事。但我们有冠冕的理由,年轻可以和不懂事划上等号。那些没有杂质的笑容,那些阳光下跳耀的汗水,那些散发的自信,都是我们时光里闪亮的点缀。
有太多人太多事可以在脑海里永存。虽然从不曾知晓永远是多远。以前总是习惯把每一天的事零碎地记录下来,会有莫名的充实感。当自己的目标失去意义的时候,便理所当然地会放弃。我在让自己习惯用脑子去过滤现在发生的悲喜。有时繁重到无法负荷,便选择暂时逃避。生活还是继续。时间是上帝赐给人类最残忍也是最仁慈的礼物。闲逛到许愿墙的时候,会写下简单直接的心情。看着即将离开的他们的宣言,会有那股感动的力量再次涌上心来。不经意间自己也轰轰烈烈地朝最近的那个目的地迈进,回头是梦与现实的轨迹,永不成形,却明晰得刺痛双眼。
文特森的葵有特殊的生命力,它们像要从画里伸出臂膀,拥抱充满期许的.世界。文特森赋予了它们自己最真挚最纯粹的情感。我们又何尝不是受着生活的支配。那些盛开在我们年华里遥远的日子,是我们无论如何坚守,也回不去的过往。就像花朵再奢华再朝生暮死也终究归于落土。有重生有璀璨有低靡,有隽永有光荣有沉重,交错成最美丽的青春序曲。
珍视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我记得你的贴心你的提醒你的给予,我记得他的沉默他的理智他的帮助,我记得她的支持她的诉说她的冷静,我记得他们的友善他们的鼓励他们的真实,我记得她们的随和她们的纯真她们的羞涩。想说太多感谢,感谢每一寸撒在我身上的爱,感谢这样绚烂又充实的生活。
有花堪折直须折,你要记得,莫待无花空折时才想念它。瞬间的美丽,要靠我们去捕捉和珍惜。某个我喜欢的作者说过: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我愿用力地生活,珍藏点滴的感动。这就是我繁茂洒脱,如花般骄傲的青春,如花般缤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