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川遗梦散文
洽川遗梦散文
秋意正浓,洽川之上,景色无限好。在这方水土之上,有着泉水之清冽,伴着黄河水,日日夜夜奔东不复返。从远古的歌谣中,那《诗经》开篇的《关雎》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成为了爱情写照的“诗之源,爱之源”。正因为这样,才使我对自己的家乡的洽川,怀有着一种别样的眷恋。
我去过洽川很多,多得已经数不清了。可是,到了今年却再也没有去游览洽川的勇气了。在年年岁岁里,那儿的风景里留给我的记忆太多了、太深刻、动情了。每去一次,我都把自己置身于忘情的境界中,想必陶潜笔下的“桃花源”也不过如此吧!在洽川之上可以忘忧,可以遐想寄予希望,可以在胜似江南的景致中,自我陶醉一番。
正是在岁月年轮的增递中,在洽川的水湄之上,那些美丽景致的反反复复给予了自己太多,到现在终成为殇。曾经在锦瑟的流年里,那种畅游洽川的情怀已经不再,无处找回。不由得,唐代诗人李商隐《锦瑟》中的那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成为一道阻隔情怀的屏障,人还未老去,而那些让自己迷恋人和物,只能在心中珍藏了。
在光阴的狭缝里,用眼睛去偷窥自己的心。在表面上看似平静了、淡去了,可是沉淀在心底的那种情怀,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不知在哪一天都可能成为火山爆发、海啸肆虐。不禁要自问自己,自己的心能承受得了吗?被那人种下了一生的情蛊,是自己能控制得了吗?要不,在这洽川之上,周文王和太姒的爱情为什么被人们一直传颂呢?虽然说,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已经让往事越千年,但是经历了红尘往事的人们,知道完美的爱情是多么地不容易,因此才会在心中如此地推崇和祭奠。
触景生情,人之常理。我在人生的岁月中,寄予洽川之上的希望太多了,到此时只想逃避,因为我已经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害怕那座“火山”突然爆发了,无法控制。更重要的一点,我的性格太过温和了,受不了冷漠和讥讽,何必呢?人生路上,“相见不如怀念”也许更好些。给自己的'心留个空间吧!这样才能感触到,那些过往的年华里停驻一个人就足矣。秋天到了,何必惹秋风呢!
在洽川这个水泽湿润的地方,有一种野生的鲶鱼,叫“胡子鲶”。这种鱼颠覆了人们“鱼儿离不开水”的理念。这种鱼的神奇之处,就是离开了水,还能生存半个月之久。可见,在红尘阡陌中,那些林林总总的爱情经历,总有一些是打破了人们的传统观念的。爱情不一定是两个人的事,或许只是一个人为此而一生守候。印证了那一句话:我爱你,与你无关。
在洽川之上,能够撷取一份属于自己的念想,就能给“洽川遗梦”有了一次成全的机会。我把心儿交给这“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最美的情景还原,倒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只要心中的流水潺潺,温润似玉,那么何处不灵动、不起涟漪?我想,能把这些流淌在洽川水光一色记住,那么在年年岁岁中何处不风光呢?不去亲临,不等于忘记。
洽川啊!你似伊人,让我对“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有了刻骨铭心的认识。春天来了,桃花林、烟雨柳,在洽川之上写尽了人间的妖娆柔情,同时牵动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依恋;夏日到了,一池清荷,宛在
水中央,亭亭玉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在洽川之上泛起了丝丝清凉,风华嫣然;秋日里,芦花飞歌,在婆娑的摇曳中,那飞起的大雁,带去了南归“锦书”之问候,在洽川之上只等兰舟催发的起航;冬日里,水雾袅袅、梦幻迷离、若隐若现,在此间得一种“神仙眷侣”的逍遥游,让洽川之上墨黛的山色中,写意了流年,有了“蒙太奇”式爱的温存。面对这样如此动情的洽川,能不忆旧游?因此,我只能远离和逃避。特别是到了晚秋,那些如梦似幻的物华,就要离去和衰败了,我不敢面对,更不愿看到。或许,自己已经到了回忆的年纪了,心里就多了几许的薄凉和悲怆,一不小心,就会在眼角留有几滴带笑的清泪。不是我矫情,因为洽川的风景给予我太多梦想。不管何时,只要想起洽川,就有一颗如影随形的初心在荡漾。
洽川遗梦,印证了闲云野鹤的我,以“下里巴人”的一种低柔姿态,自由地生活着。在这里,芳草萋萋依旧,从一岁一枯荣里,深埋下根与根的惺惺相惜、不离不弃。无需张扬,无须悲叹,哪管它“野火烧不尽”,待看“春风吹又生”。此中有真意,“飓风过岗,伏草尚存”。若经他年,但愿在我迟暮之时,在河川之上,能够唯一想起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