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村庄散文【精选6篇】
寂寞的村庄散文 篇一
在这个寂寞的村庄里,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来,斑驳的影子在村庄的小路上跳跃着。村子里的房屋都很古老,斑驳的墙面上长满了青苔,显得格外沧桑。村庄里的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慢悠悠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村子里的孩子们很少笑容,他们生活贫困,没有太多的玩具和娱乐活动。每天放学后,他们只能在村庄里的小溪边玩耍,用竹竿捞鱼,或者在田地里追逐嬉戏。他们的笑声很少,更多的是沉默和孤独。
村庄里的人们大多从事农耕劳作,一天天地重复着相同的工作。他们勤劳朴实,但生活却并不富裕。村子里的小卖部里,货架上摆放着陈旧的日用品,村民们在这里购买生活必需品,很少有奢侈品和娱乐用品。
在这个寂寞的村庄里,时间仿佛停滞了。没有繁华的都市,没有喧嚣的车马,只有悠闲的老人和默默无言的孩子。村庄里的生活平淡而宁静,像一幅宁静的画卷,静静地展开在大地上。
寂寞的村庄散文 篇二
走进这个寂寞的村庄,仿佛走进了一个世外桃源。清晨的阳光洒在绿树丛中,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村庄里的空气清新,田间地头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村庄里的人们生活虽然简朴,但却充满了乐趣。农民们在田间忙碌着,播种、耕种、收割,每一个季节都有不同的美好。村庄里的孩子们在田野里奔跑,他们笑声嘹亮,天真无邪。
村庄里的小路弯弯曲曲,青青的草地上开满了野花。偶尔有一两只小狗在追逐打闹,给村庄增添了一丝生机。老人们坐在村头的茶馆里聊天,喝着茶,抽着烟,一派悠闲自在的景象。
在这个寂寞的村庄里,人们虽然生活质朴,但却过得很幸福。他们不受外界的干扰,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享受着纯朴的生活。村庄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温馨和安宁,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幸福。
寂寞的村庄散文 篇三
从盐池城出长城关往北,翻过大墩梁再往北,到了另一条长城的脚下,便是我的家乡。
东冒寨子,一个塞北沙原的小村庄,它卸去了记忆里温馨的装扮,向我横陈着它的寂寞与孤独。
并不敢将情感的触角探进岁月的深处,正是因了自己对于这片土地的痴恋。生于斯长于斯,我人生轨迹的源头,啼声在这个小村的一间门楣里,因此而有的童年少年和青年,一路活泼着茁壮着蓬勃着。和塞北的季节一起,毫无顾忌地变换在小村的欢乐和愁苦里。
那时候的村庄虽然贫穷但不会让人觉得凄凉与伤感,就连那一枝素雅粉白的红柳花,在漠漠的风里,也开得喧喧闹闹。
每年因为清明,已经离开了的人们都会在熟悉的乡土上有短暂的停留。不仅仅是为了祭奠先祖的缘故,也有寻找自己过去痕迹的因素在里面。一棵树、一条路、一截坍塌的土墙、一座破败的土屋,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是一个珍藏许久的典故,耐读且温馨。
我的故乡,我的小村庄,从你狭长坑洼的村巷里,竟再也寻找不到往日的热闹和辉煌了。只有这个季节里的细雨在无声地飘洒着,滋生了无止境的落寞和孤寂。
难道你会像村北那条残破的边墙一样,任由时间利刃的宰割,把记忆的鳞片一张一张血淋淋得剥净,终将留下一具腐朽的躯体,掩埋在过往光阴的风尘里么?也许这些不会在你的身上发生,那么你就会长久的存留下来,在这片牧耕过悲欢的沙塬上,为世人淡然散漫地印证着一个村庄绵延的气魄。然而,那些荒败的院落和用土坯砌封的门窗,却传递着一种正在悄然没落的气息。
我故乡的小村,你无奈地挣扎在这样的氛围里……
小时候,因为墙根底冬天积雪的融化,提醒我们要去寻找一种叫辣辣根的美味,因为那个叫马伴唱黄花的盛开,提醒我们要去附近的盐湖上捡拾一种鱼灵儿落下的鸟蛋……现在的故乡,还有谁在乎这些季节的提醒呢……
水泉子里扎猛子比赛的刺激;干沙梁上摸爬滚打的嬉闹,羊圈的草棚里掏麻雀掏出了一条蛇的惊险;雪地里支起的竹筛下面突然出现了一只百灵的欢喜……现在的故乡,你还会延续这些童趣和稚气么……
我故乡的村庄,你把这些给我遗落到什么地方啦……我用自己的灵魂去细细的寻觅,可是攥在手里的只不过是一把将离愁沉淀后的碾碎的沙土。
你暖暖的笑容也已不见了,想感受它的亲切,只能在回眸往昔岁月的一瞬。老屋满目疮痍地看着我,它的孤傲和寂寞让我无语地面对着。屋檐有的地方已经塌了下来,失去了它原有的庄重与热情,方便了一方天空,在星夜里肆无忌惮地窥视曾经和睦温馨的厅堂。不过,我欣喜得发现了一处崭新的燕窝衔啄在还没有塌陷的屋檐下,这说明曾经在我的耳畔呢喃的燕子还不曾离去,它依旧痴恋着这个久已荒废的院落,用它柔弱的羽翼,一直为我守护着那段已经很遥远的却不能泯灭的情结。
一剪燕影,似乎让我感受到了你的融融暖意,故乡的村庄!
这缕暖意氤氲升腾起醇厚悠长的回忆……春天那一树香醉了小村的沙枣花,夏天那涂翠了一线天际的古榆荫凉。当然,还有不可或缺的秋天里金黄织就的喜悦和冬天里雪花铺成的恬静……一如在他乡梦里,那些流动着泪水的影画。
沉溺在家的暖意里,才能感觉到故乡对于我的珍贵。
待我揭开你被朝曦晚霞蒙蔽的容颜,才看见了你的苍凉和孤寂。小学校不在了,只有那几棵老树默默站立着,仿佛还在倾听已经远去的朗朗书声……你的鸡鸣狗叫呢?你的炊烟缭绕呢?男人们的笑声女人们的叫声娃娃们的嘈闹声呢?羊群归圈时踏起的飞扬尘土呢?牛儿悠悠回来时弯角上挑着的那茎野花呢?还有你的灯光你的炉火呢……
故乡呵,我血脉依附的土地,因为你孤独的厚重寂寞的宽容,我,凝噎无语。
翻越过心灵的沙漠,将故乡不曾腐朽的骨架永远置放在记忆的案头上。祈望在每一次想起它的时候,都能与它毫无间隔的贴心贴肺地亲近。用炽烈的爱,最自然的赋予它我自己心里想象的辉煌和荣光。
东冒寨子,这个长城脚下的村庄,你拥有我认为最有诗意的名字。无论是它的兴旺还是它的沉沦,都会一直和我的灵魂相亲相爱的羁绊在一起,彼此相拥一生!
寂寞的村庄散文 篇四
山还是那座山,梁也还是那道梁。真不知道寥落的村庄,是谁守在最后。不是说原来的山村有多繁华,而是总比现在人多。祖先的守望里有太多的不舍,半山坡的牛拉犁,不是一锅旱烟的时间来定格,定格的只有,只有属于那个时代。
眺望,远山含烟,近黛如许。孤单形影,我说的是山里的太阳和月亮,它们像赶着趟子似的换来换去,总让山坡的颜色调和搭配,从嫩黄到葱绿,再从葱绿到干枯。有时,土地和人一样难伺候,毕竟这儿成年靠天养活,老天
爷给它吃饱了穿暖了,人伺弄着它,它倒养起了兔子和野鸡,你诚吧,它就奸,你奸了,而它更奸,奸来奸去,人的心思就无法揣测它了。深种薄收,对不起人的辛苦,渐渐就失去对故乡的依靠,另走他乡。
早上六点,东方逐渐有了鱼肚白,月牙依然脆生生地亮着。冬天的寒意,直往人高高竖起的领子里钻。村前村后,不断跳出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三三两两赶去上学。
有一次,我碰见一位九岁的小女孩,她好奇地问我:“你从哪里来啊?”“定西?为什么从定西来到我们赵村啊?”
为什么到赵村来?我不是穿越吧。没等我的回答,银铃般的笑声已经远去。
此赵村非彼“赵村”,而是坐落于定西西北角的一个小村落。现在,这个村里百分之九十的孩子,百分之七十的老人,百分之三十的妇女在留守。
赵村周围是连绵不断的大山,隔着一座山就是小柏林。传说小柏林原是一片繁华的森林,因突然的地震而被淹没。森林淹没时,把宽阔的地带分成两岔,一大一小,后来的人在这儿不断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大柏林和小柏林。
赵村有座四娘娘庙,建于明朝年间,一九五二年被毁,一九八四年重建。在重建的功德碑上,《庄史简述》记载:古庄南宋,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定名赵村……有上庄、中庄和下庄,庄庄都姓赵……
所谓的上庄,其实只有十多户人家,加上中庄和下庄总共才有四十多户人。为了方便,赵四老汉开了家小卖部,只是老汉们落脚的地盘,闲了喧谎的地方,很少有人光顾。
“孩子们都出去打工了,小娃娃都去上学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喃喃自语。是的,这儿大多数是留守儿童,此时正在学校里“天天向上”呢。
赵南星是赵村的老支书,不管村里的红白喜事,都由他来主管,是村里的主心骨。他有时抱怨:人人都跑出去做生意,从无到有,从有到多,总能过得去,我们厮守着这些地,吃饱了肚子饿了心啊!
“出去多了,眼界开了,外出打工就扩展到不同的行业。”老支书给几个喧谎的几个老头说。是的,留在村里的青庄劳力屈指可数,总体村民的收入不低,几乎每家现在都盖了砖房。
尽管家家住砖房,但一到晚上,并不叫有多少房子里亮灯。
赵村离镇中心小学约十公里,几乎留守的孩子,由一个老人在学校附近点房子照顾。到了六年级就要到学校寄宿。六年级的学生娃,冬天,上完晚自习,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到宿舍,看着他们打水洗脸、洗脚,动作熟练。来自赵村的赵健是为数不多戴眼镜的孩子,他身材瘦小,穿着厚厚的棉袄,但洗脚后穿的还是一双夏天的凉鞋。
赵健礼拜六回家坐在炕沿上,刚好我碰见了,我和他开玩笑,一开始他害羞地笑,说自己习惯寄宿生活了,一切都挺好。他之前一直和父母在杭州,四年级下学期才转称钩镇。但我随口问的一句“如果有可能,还是希望和爸妈留在杭州吧”,让他的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离开他家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阵阵酸楚。
第二天我从知情的老师那里知道,赵健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所以才把他送回老家读书。赵健是学校“飞宇文学社”的成员,全校只招收了十几个人,当时他写的作文题目是“母恩难忘”。老师告诉我,这个孩子很聪明,学习也认真,只是父母的事让原本就内向的他更不爱说话了。
“比较起来,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活泼些。”六十二岁的黄秋英说。她是中心校的生活老师,照顾过很多寄宿生。让她印象最深的是陈伟,来时才八岁,“每晚都哭,没办法,我就带着他睡。两个多月后才好些”。去年夏天,陈伟考上兰州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后还特地来看了老人。老人心里由衷地高兴。
像黄秋英这样的生活老师,以前每月工资二百六十元,现在五百元,除了周末,差不多是二十四小时值班。虽然收入不高,但她们还经常给孩子垫付医药费。十年来,黄秋英记不清带过多少孩子去医院垫过多少钱了。“每次挂水要垫一两百元,病毒高发季,最多一天要带三四名孩子去看病,得垫七八百元。不过孩子的父母知道后,都很快会把钱还给我们。”黄秋英已经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孙辈,学生也亲切地称她为“奶奶”。
在中心小校,所有任课老师都是代理爸爸、代理妈妈——除了传授文化知识,还要特别关注孩子的心理。老师们都说,虽然孩子们看起来比较适应学校生活,但对父母的思念都藏在心底,不能触碰。张君老师曾给一个五年级寄宿班上音乐课,教孩子唱一首歌——《留守的孩子》。
“那条花格裤,裤腿变短了,奶奶说我的个子,又见长高啦。我考了满分老师夸我了,哦……远方的妈妈,你会知道吗……”“都说妈妈在哪,哪里就是家,可是打工的妈妈,远在天涯。我多么盼望你能早点回家,在妈妈怀里,眼含幸福的泪花。”
张君老师觉得这首歌歌词写得特别真实,所以就教孩子们唱。课上还一切正常,但后一堂课的老师一下课就急匆匆过来问:“你教他们唱的什么歌?怎么全班四十多名孩子全趴在桌上哭?”张君告诉我,现在再也不敢教这类歌了。
赵村的四娘娘庙,平日里没什么香火,只有庙会时才会烟雾缭绕,但这里人气一直很旺,留守老人闷在家里难受,就会到这里坐坐、聊聊。
这一天,又是个好天气,没有风,阳光明媚,过来晒太阳聊天的老人更多了。六十六岁岁的赵华话不多,多数时间在安静地听。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在上海,两个在苏州。去年中风后,走路就得拄拐了,但每天下午,他都会蹒跚十五分钟过来,“到这里听听,不说话,也觉得心里踏实”。
大儿子十六岁就跟赵华开大车跑运输,后来独自在外,二十五年了,整夜整夜地开车,非常辛苦。“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在外面过得好点。但我有一个要求他们必须做到,就是春节一定要回趟家,住上几天。”赵华轻声说,“其他不用多想,想了也没用。”说到这里,原本淡定的老人脸部一阵抽搐,眼圈发红。
留守的老人和妇女容易受骗,来行骗的人多了,连“送戏下乡”都有家的,就是为了推销假货,七十九岁的赵开泉就上过当。二零一零年,有胃病的他听一伙来村里唱戏的推销一种腰带,说包治百病,就花一百五十元买了一条,“系了几天,屁用没有,就一直摔在家里。”
同是七九岁的赵开银也喜欢凑热闹。但不管骗子如何花言巧语,他就是不掏钱。
近两年,赵开银凭借“死活不掏钱”的精神,从不同的骗子手中免费获得了一双袜子、一双鞋垫、一只牙膏、一双筷子、十八只鸡蛋。这些免费赠送的小物件,全都是诱饵。也就是说,赵开银起码经历了十次次骗局。因为骗子每次送一个小物件或三只鸡蛋,就会开始行骗了。在赵村这样的留守村,由于子女不在身边,爱凑热闹、爱占小便宜的留守老人很容易上当受骗。
与受骗相比,留守老人更怕的是生病。称钩镇中心小学校校长赵德华的两个弟弟都在外工作,父母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来照料。老两口经常感慨,还好有个儿子在身边,“比起别的老人幸运多了”。
尽管有种种不便,但老人们还是支持孩子走出去的。“年轻时多挣点钱,岁数大了,就挣不动了。”六十四岁的赵名国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地工作,但都在村里盖了房,“就算给他们看家吧,过年,他们总会回来的。”
四十四岁的王萍,有个二十岁的儿子在苏州打工,丈夫是个木匠,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每年春节回来个把月,夫妻俩如此生活已有十年。
在王萍眼里,生活是机械的、周而复始的。丈夫很能吃苦,但就是挣不了钱,她从未埋怨过,因为“实在没有办法”。王萍说,他们一直想在村里找个地方,盖房子给儿子结婚用,可那得花二十万,“这些年一共也就攒了十万,再想办法吧。”丈夫偶尔会打电话回家,电话里,王萍想不到说什么话,就知道安慰他,“注意身体,多买些好东西吃,想开点。”但对王萍来说,她现在最重要的事,除了给儿子把房子盖起来,就是把小女儿拉扯大。
王萍怀第二胎时,村干部劝她引产。让人意外的是,她和丈夫商量后,宁愿接受二万元的罚款,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有那么大的儿子,为什么还要生二胎,而且宁愿交这么多罚款——相当于她家一年的收入?几位村干部感慨,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或许只是留守生活太孤单,想有个孩子做伴吧。
丈夫长期不在,村里的“露水夫妻”应该有,大家也会议论,但真真假假不好说。大多数留守妇女很传统,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还是能够守住底线的,你想听她们的真心话?很难。反正她们都不容易。
老人、孩子、妇女,很多家庭唯独缺了主心骨——男人。如果村里或附近有企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外出打工了。可惜,定西很少有企业。
春节快要到了,在外打工的父母、丈夫、孩子,能回来的都在陆陆续续地往回赶。
那绵延不断的思念,那百转千回的牵挂,就要因为一次幸福的相聚畅快地流泻,尽情地挥洒。春节,在赵村的翘首以盼中,正款款登场。
寂寞的村庄散文 篇五
上午九点多,远远地就看见村口了,怎么听不见狗叫,故意加重了脚步,还是听不到。哦,原来狗都到城市里安家了,成了城里人的宠物了。
走进村庄的南头,就想起儿时村北头黑娃家的一头小牛犊撒着欢箭一般地向南边奔来,正在树荫下的草丛里啄食的无忧无虑的一群鸡被小牛犊的疯狂惊得手足无措,急的扑棱扑棱打着翅膀、叽叽嘎嘎的向敞开着的自家院门飞去,几只大公鸡竟然飞上了院墙,气得“喔——喔——”地长鸣。拴在院外树上的奶山养也惊的绕着小树转圈,不忘“咩咩”拉长声进行抗议。卧在门前凉圈里耕了一早上麦茬地的牛,懒散地抬起眼皮看一眼,继续扑闪着双耳低头反刍,不停地甩起长长的尾巴,驱赶着落在身上的蚊蝇。二婶家的小黑狗冲着小牛犊“汪——汪——”地叫了两声,可能看小牛犊不理睬吧,随后箭一般冲出去追赶小牛犊了。母牛看见小牛跑远了,急的“哞哞”地叫起来,小牛犊听见母亲的呼唤,一个急停,转身向回跑去,吓着了正在追赶它的小黑狗,立刻躲在柴垛旁,凝惑的看着远去的小牛犊。小胖家下了蛋的母鸡“咯咯哒——咯咯哒”使劲的炫耀着。
今天,我故意放慢脚步,由南向北从一家家地门前走过,一排一排的房舍几乎家家大门紧闭挂着锁,有些锁已经生锈了。小胖家的老屋屋顶西侧陷落成了空洞,一堵倾斜的土墙用两根木棍支撑着,一堵土墙上半部分早已坍塌了,院子里长满了密集的野蒿杂草,村里人十多年没见过他家人回来了。门前肆无忌惮生长着的野草代替了柴堆、粪堆,惊扰了的一只松鼠从门前的杂草丛里串出,惊起的几只鸟叫着飞向了另一棵树枝上。
寂寞的村庄散文 篇六
墙脚边的犁铧和插在墙逢中的镰刀,逐渐成为我记忆中遥远而永恒的印象,瓦罐以另一种姿态回望绿色。
那一年,天空阴沉,紧接着大雨滂沱,几天几夜,似乎无休无止,庄稼成片被淹没。人们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匆匆忙忙,绿色依然在一点点减少。鸡们和狗们,眼睛呆滞,浑身湿淋淋的躲在屋檐下,无助而乞求地望着人们,它们的心也在遭受着痛苦的煎熬。
土地在缩小,道路窄了,村庄四周的白色在一点点扩大。牛们和猪们、鸡们和狗们全部蜷缩在村庄,人们恐慌了,开始了一场杂乱而拥挤的搬迁。我家徒四壁,唯有我的土地,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狗和几只落汤鸡。
当雨不再宣泄,土地回来了,而我的付出只剩下一片灰褐色的心酸,我陷入深深的无奈和无助之中。终于,我还是背叛了生我养我的土地,还有我的母亲我的狗,来到了城里。走的时候,母亲哭了,我的狗跟在我的身后,低沉地吠,我赶也赶不走。墙脚边的犁铧和插在墙逢中的镰刀,逐渐成为我记忆中遥远而永恒的印象,瓦罐以另一种姿态回望绿色。
正如一粒尘沙融入浩瀚的沙漠,我孤独地流浪在城市里,心慌意乱,在漆黑寒冷的深夜不停地发抖。用灵魂一遍遍地搜寻村庄和田野,虽然已经离我很远了,但还是能捞起湿淋淋的记忆。母亲以一种永恒的姿态和灰白的发丝,编织着生活的艰辛与希望;婴儿与檐下的燕子对话,经历着自然的启蒙;而井台之旁和古树之下,闪烁着人们的另一种光芒。他们远离城市和伟大,同样呼吸和热爱,每走一步,都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那时,我常常问自己,到底是我背叛了土地,还是土地背叛了我?
在远离村庄的异地,我怎么会写诗?为谁而写?除了在工厂上班外,多是与朋友对饮畅谈,正是“醉里且贪欢笑,要愁哪得工夫”。更多的时候则是奉行“君子慎于独也”。有时,与鱼做游戏,也是一种陶冶!
连自己都很奇怪,许多年了,村庄的景象和亲人及许多儿时玩伴会经常在我的脑海中闪过,总有一种感觉在心头萦绕,总有一种冲动在积蓄。于是我决定回去一趟。
没有衣锦,也能还乡。
一到村口,我就泪流满面。
村庄如故,村口的白杨和杂草依旧在疯长,可我的母亲却走了,长眠于村南的土坡上。母亲留给我的土屋更加破败,飘摇欲坠。我的狗蜷卧在墙根下,它已经太老了,眼角挂着厚厚的泪痕,无力而陌生地望着我。我心头一酸,走过去抚摩它,叫着它的名字,突然一股浑浊的老泪从它的眼眶中流出。儿时的伙伴见了我神情木讷,几乎没有什么话,枯坐着,他们说有一位同学前年去世了。
第二天,我去了母亲的坟地,给她老人家烧了点纸钱,说了些话。
以后,我的狗继续在村里流浪,我还在城里流浪。它不能把我留在村里,我也不能把它带进城里。